司谨言看了一眼闫少慊,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
但也没有反驳。
对于这场宴会目的心知肚明的众人,惊讶过后也不过是笑呵呵过来祝贺司谨言,甚至没人提起为什么闫少要把钟鸣鼎食送给司谨言。
只坐在角落里的吴老,气呼呼看着闫少慊。
看完闫少慊又过来瞪老神在在喝茶的闫老。
“你们家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闫老装傻。
“今天我可都听到了你在外人面前怎么说我徒弟的,你现在还敢不承认?而且钟鸣鼎食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小子的了?他干什么要把这东西送给我言丫头?我言丫头需要他送吗?他到底安的什么心?”吴老语气中满是火气。
“来来来,喝点菊花茶,消消火。咱们两家啊,迟早会成为亲家,你也别生气,将来早点抱徒孙不好吗?”闫老亲自倒了杯茶递给吴老,笑眯眯道。
原本还生气不已的吴老,一听到徒孙这两个字,脑子里瞬间就开始忍不住想到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喊自己师爷爷了。
那心都要融化了。
怎么都生气不起来了。
闫老爷子见他不说话了,又继续道:“现在白家这是还没回来,但他们迟早要回来的,他们如今已经在国外定居,到时候万一想把言丫头带到国外去,我们是外人,即便你是她师父,也比不过自己亲生的姥姥姥爷去吧?想拦住都没有理由。”
“可言丫头要是跟少慊那孩子在一起了,那就不一样了。老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一套到现在虽然做不得数了,但这结了婚的孩子跟没结婚的肯定是不一样的,你说是吧?”
闫老话没说的很明白,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
你想让徒弟留下,也得有个正当的理由。
而能让小姑娘心甘情愿留下的理由,有什么比因为心上人在这里更加正当合理的呢?
即便吴老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如果真的想让言丫头留在国内,或许只有这个理由是最强大的。
毕竟就算是白家,也不能拿丫头的后半生开玩笑。
要说玩心术,吴老是玩不过闫老的。
这两个孩子结婚,不代表就不会去国外了。
即便他不想承认,但也知道自己孙子那个性子,怕是到时候言丫头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就算搬到国外去定居,怕是也能同意。
所以刚才那番话,实则也不过是在为了给闫少慊铺路而已。
忽悠完了吴老,台上那边的致辞也结束了。
跟在姜韫后面进来的姜悠悠以及姜韫的姑姑,此时都没想到闫家居然真的会承认一个乡下来的没什么规矩的野丫头做媳妇。
而且闫少慊站在司谨言身边的样子,分明就是将她划在了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无人能欺负。
闫少慊在圈子里的名号,即便不怎么出现,也响亮的很,他们这一辈的,即便是姜韫比他还大一些,也不敢去招惹他。
他发起疯来,那是真的会要人命的。
远在外地做官的闫先生,也就是闫少慊的父亲,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和父亲已经帮他把儿媳妇都选好了。
他一身疲惫的从外地回到家,准备跟老爷子打声招呼,进屋的时候却发现,屋里居然空无一人。
就连叶叔都不在。
黑漆漆的屋子,异常安静。
开了灯之后,闫先生去书房和老爷子的房间转了一圈,发现都没有。
这个时间,老爷子还没休息,这是去哪里了?
闫先生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
“先生?”
“是我,老爷子出门了?”
“是,在钟鼎鸣食这边。先生您回来了吗?”司机问。
“回来了。不过老爷子怎么去那边了?他不是不喜欢在外头吃饭吗?而且现在时间还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