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界线又没那么明显。
“言丫头啊,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我让人去买点你爱吃的菜。”
“闫爷爷,不必了。今天过来本来是跟您打声招呼,顺便有些事跟闫少慊说一下,既然打完招呼,事情也说完了,我也该告辞了。”司谨言说完起身就准备离开。
但闫老爷子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
当下就把司谨言拉住了,开始扮起可怜来。
说什么他早年丧气,家里孩子又常年不在家,孙子更是一棍子打不出个响来,退休之后整日在家无所事事,没人陪着说话,孤单不已。
那可怜的模样,好像真的是个无人搭理的空巢老人一样。
旁边的闫少慊直接被他忽略成了空气。
闫少慊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爷爷原来还能这么“无耻”。
不过要是能将人留下,他自然也乐见其成。
并不打断老爷子的装可怜,将已经冷掉了的茶水倒了,转身给司谨言倒了杯果汁来。
司谨言被闫老爷子抓着哭诉了一大堆,想要拒绝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
原本她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表面看起来笑盈盈的,实则决定的事情很难转圜。
但闫老刚才那番话,莫名就让她想到了常年独居在后宫的父君。
她偶尔也会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孤独。
他总是看着窗外,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父君,最是让她觉得不安。
所以总会想些办法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只不过她的那些办法,大多是调皮捣蛋,父君的的注意力虽然很快被吸引,但心中的孤独却从未散去。
司谨言对着闫老有些狠不下心,拒绝的话没有说出来,点了点头答应了。
闫老见她点头,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哼着歌就去厨房让人准备午饭去了。
闫少慊看着似乎有些无奈的司谨言,走到她身旁站定,唇角微弯,“果汁,喝一点。”
“谢谢。”
“我爷爷的话不用在意,他棋友不少,朋友也不少。”兴趣更是多。
即便退休了,平时钓鱼下棋,比他还忙。
所以孤独什么的,大概率是编出来的。
只不过老人年纪大了,确实会有一种对孩子陪伴的需求感。
闫少慊对于这方面的情感向来有些淡薄,即便老爷子跟他抱怨这些,他大概率也还是不会改变什么的。
况且老爷子从未说过。
司谨言“嗯”了一声,明白闫少慊的意思。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姜家?”闫少慊问。
“明天。”
“嗯。”这一声嗯,也不知道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