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丫头每日要跟这样黑心肝的小丫头住在一起,岂不是防不胜防?不行,我还得给丫头打个电话才行,不能让她在那种豺狼虎穴里生活。”
张律师忙把人给拦住了,“吴老,现在司总是司小姐名义上的监护人,司小姐又还未成年,住在司家合情合理,您如果打电话让司小姐搬出来,先不说搬去哪里,跟司总那边闹僵了,到时候司小姐学校的事情谁来处理?还有一些其他需要监护人出面的事情,这些不能不考虑。”
吴老这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冲动了。
但还是觉得气闷。
有那样的家人在,丫头怎么能住得安心?
又心疼起她前头那十几年来。
后悔没有早些认识那个孩子。
想起之前在阜城遇到的姜韫,他总觉得那个臭小子没安好心。
不过姜韫一个京城人士,在阜城那边也没什么生意,怎么会认识言丫头的,而且还居然派人监视她?
吴老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但他对姜家不太熟悉。
心念一转,就准备出门。
在家休息的吴慕安见老爷子接了两个电话就匆匆要出门,随口就问了一句,“爸,您不在家吃饭了?”
他难得过来一趟,就是为了陪父亲的,现在父亲走了,他陪什么?
吴老不待见这个儿子,对他的话理也没理。
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就出门了。
吴慕安无奈的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这个父亲真是越来越老小孩了。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他态度还是没有半分改变。
就连对他妻子,也是客气居多。
吴老爷子从老宅出去,让司机带着他就往谢家去了。
谢家跟姜家以前走得近,知道姜家的事肯定比他多得多。
谢家在郊区,他住得是四合院,在二环,开车过去也得一个小时左右。
在车上,吴老就开始翻网上之前说的那两条关于言丫头的新闻。
不过刚打开,就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了。
他还不太会玩这些东西,不由问前头的司机。
司机年纪四十来岁,家里有个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正在读高中。
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软件懂的很。
听得多了,司机也就知道一些。
听吴老说那词条怎么突然没了,就笑道:“应该是有人花钱把热搜压下去了。您别看这东西靠的是点击量才能上来,但其实想上想下都能花钱买。”
所以啊,这不管在哪儿,只要有人,那就存在黑暗。
不过,因为有了黑暗,才能衬托光明嘛。
万事万物都具有两面性,也没说错。
老爷子见多了唯利是图,还是会觉得几十年以前,大家没那么有钱,社会也没那么发达的时候,人心那种纯真善良更美好,更值得向往。
........
司谨言挂了电话之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大多都是在问她怎么进警察局了,发生了什么事。
司谨言看着信息挑了挑眉,她从进警局到离开,都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大家这么快就知道了?
她平时很少用那些社交软件,自然不知道自己登上了微博的热搜榜单。
挑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人回复了,之后便骑车往琴行去。
周末的原因,琴行这边人不少。
司谨言进屋的时候,就发现大家视线几乎都落在自己身上。
并未在意,跟前台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往里走。
因是借用的阮颦儿的地方,司谨言是给了租赁费的,不过肖雨萌不知道,只当是因为两人关系好,阮颦儿无偿给自家师父用的。
屋子不大,但布置得古色古香,燃着熏炉,挂着画,除了琴案还有一个泡茶的茶几,琴案后头是木制雕花屏风,屏风两侧的案几上摆着插了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