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司谨言和闫少慊从机场出来,陆萧然已经等在了停车场。
打完招呼后,视线在司谨言身上停留一瞬,带着深意与探究,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闫少,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两日我提心吊胆的,生怕老爷子又一个电话过来,露了馅儿,到时候你见到的就是我‘陈尸荒野’了。”陆萧然坐在副驾驶上,一脸夸张道。
“辛苦了。”闫少慊道。
陆萧然一愣,好半响没有说话。
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
闫少的这句“辛苦了”比起老蚌生珠还难得,他居然会体谅人了?!
这怎么能不让人惊讶!
“闫少,你别这么说话,我害怕。”陆萧然装作瑟瑟发抖。
旁边的司机见状,憨厚的笑了起来。
他们家少爷,确实很少跟人说这种客气的话,难得说一回,可不是让人觉得反常又惊讶。
倒是一旁的司谨言,突然想起一个在这里新学到的词抖m。
阜城的机场距离市区并不算远,一路上陆萧然插科打诨,司谨言心情好的搭话几句,气氛融洽,很快就到了别墅区。
两家住在一个别墅区,倒是很方便。
先将司谨言送到司家门口,闫少慊和陆萧然这才回去。
此时正午时分,外头烈日灼灼,脚踩在铺着通往大门的青石板上,一阵滚烫。
司谨言印象中,原身是没有大门的钥匙的,直接按响门铃。
书包单肩背着,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拽着包袋,明明站的笔直,却看着有些懒洋洋的。
半长的头发自从洗了妆容之后,就总是束在脑后,清爽干净。
过来开门的吴婶见到站在屋外的司谨言,愣了一下之后才回神。
“我还以为是谁呢,大中午的过来敲门,没想到是谨言小姐啊。谨言小姐这是在外面事情办完了,回来了?”她说话语气带着阴阳怪气,半点都未将司谨言当做这个家的小姐。
司谨言并没有跟一个在她看来属于“下人”这个角色的人计较,脸上神色变也未变,唇角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绕开吴婶便往里走。
但吴婶可不是那种不理她就会识趣的人。
反而打蛇随棍上,越是不理她,她越觉得这人好欺负,气势也就越嚣张起来。
“没想到谨言小姐人还没成年呢,比起我们老爷还要忙,这家里,就跟旅馆似的,没地方去了,就回来住,有事了,招呼都不打就离开。”
这个时间,司老太太已经用完午餐,在屋子里歇响。
原本吴婶是在房间里看电视剧的,看的正起劲,被门铃声打断,心情本就不大好,见到外头的人是司谨言,就更加觉得不爽了。
她不喜欢司谨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见不到的时候大家相安无事,但见到了,总会时不时讽刺上两句。
原身的司谨言和现在的司谨言都属于不怎么喜欢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的性格。
所以并不怎么搭理她。
可现在的司谨言,做惯了上位者,一次两次她可以不与这人计较。
只是次数多了,总这样纵容,怕是有些人就会忘了自己的身份。
当下,司谨言停了脚步,将书包放在楼梯旁边,插在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揉了揉手腕,如同闲庭散步一般,一步一步朝着吴婶走了过来。
唇角的笑容,春风般温和。
吴婶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看着越走越近的司谨言,结巴起来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老太太这会肯定还没睡着呢,你要是敢做什么,只要我大喊一声,老太太肯定就能听见。”
“我在这个家里的时间可比你还要长,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老太太不会饶过你的!”
吴婶还在虚张声势。
司谨言听了她的话只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