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榕很失望。长久以来她对廖文远都是很期待的,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未来。哪怕只是一个空头的承诺也好啊。可他,难道要逼他一下才成?月榕在冷清的人行道上寂寞的走着。老泰钓鱼去了,想着家里没人,月榕一进家门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呜呜咽咽的一边脱外套一边抽噎着。
“你哭什么?”老泰突然从卫生间里探出头问到。
“啊?你怎么在这里啊?”月榕很吃惊。眼泪含在眼里不知道该不该掉下来。
“这是我的家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啊?你又怎么啦?为什么哭啊?”
“呃,呃,我--我,我觉的生活艰难过的很心酸。”月榕把眼泪生生的憋了回去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哭也得有个哭的理由啊。月榕的眼泪是因为廖文远的冷漠而流的,但这个理由她是不能跟老泰说的,只能烂到自己的肚子里去。
“呵都是吃饱了撑的!真正生活艰难的哪有时间掉眼泪。我看你就是闲的,整天无病呻吟。”老泰不屑的说到,他擦干手打开电视机。
“你今天不是说去钓鱼的吗?怎么没去?”月榕问到。她内心强大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嗨,别提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得罪老郭了,他现在对我爱理不理的像欠了他的钱似的,我俩早就约好一起去的临到头了他却说不想去了。唉!”老泰窝在沙发上抱怨到。他起了大早去叫老郭钓鱼,不想老郭连面都不见,就气呼呼的回了个电话说往后不想钓鱼了就挂掉了。无缘无故的受了气老泰也没了兴致索性就回来了,刚上完厕所就听见月榕在门口唧唧歪歪的哭。
“老郭?郭定安啊?”月榕心里一紧。郭定安不就是那个发照片的老郭么?
“是呀,就是他呀。怎么啦?”
“哦,没什么。呵,不去就不去吧,在家睡觉也蛮好的。”
“嗨,不是去不去的问题,是他对我的态度,态度,明白吗?以前是亲如兄弟的,现在是不想搭理我的样子,而且我还不知道原因。唉!最难琢磨的就是人心呐!真tmd懒得去琢磨啊!”
“凡事不可强求。他不愿和你做朋友你就不要硬缠着了,有聚就有散。这世间哪有一生一世的朋友啊?两口子走着走着都能走散了何况是朋友?顺其自然吧。”月榕别有用心的劝到。老泰不知道的原因她确实心知肚明的,她内心巴不得老泰和老郭老死不相往来呢。
“唉!算了算了不管了想散就散吧!”老泰长叹一口气换到了体育频道。粗燥的人一般都不会揣度人心。看着老泰不再纠结老郭的事月榕心里轻松了许多,只要老郭不说老泰就永远不会知道。她重新穿上了外套。
“刚回来你又干嘛去啊?”老泰瞅了一眼问到。
“我忘了办公室还没锁门哩,呵--”月榕随口就扯了一个谎。她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静一静。
“老年痴呆。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我真怀疑你得了抑郁症。早点儿回来啊!”老泰嘟囔到。
“嗯,知道了。”月榕没有辩驳穿上鞋就出去了。
等铁成钢的电话等了一晚上铁成钢也没打,六和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气的要死,一上班就到车间找那个罪魁祸首。转了两圈没有找到,想着讨不回欠债就无法清偿廖文远的钱心情顿时灰暗起来,她就地坐到堆积的合金袋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阵粉尘飞扬,呛的六和呼吸都困难。浓浓尘雾里她看见了王小珂的那张债主脸。
“又来看我的笑话了吗?哼!扫把星,谁遇见你谁倒霉!”王小珂故意对准六和把粉尘扬的老高。她没带口罩脸上粉尘满面,汗渍一道道的很是滑稽。领导讨厌工友排斥每月王小珂都是排名最末,工作岗位一换再换,现在是车间清杂工。
六和不想纠缠,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遇见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工作不如意不说,你还让军子和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