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雾……”
霍深辞抿唇，从前和人前，淡漠矜贵，高冷阴翳的样子丝毫不见，只剩下满满的不知所措和慌乱。
纪雾雾垂着的眼皮不动声色抖动一下，攥着被子的手隐忍着，嘴角微抿。
面上却是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掀开薄被，就要下床。
“怎么了？”霍深辞反应过来，手想要阻止她的动作，却又害怕她生气动气，每次快碰到的时候又停下。
跟着她下床，围着她转。
纪雾雾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眼底过分清明，“带我去见他。”
霍深辞试探着看着她。
“那你听话看医生好不好？我找最好的医生，一定能治好的。”
“不用找，神医和y小姐我都看过了，没用的。刚刚那人说的没错，不会危及生命，你也不必这么大动干戈。”
纪雾雾冷的像尊精美的雕塑，绝色的脸上没有情绪。
霍深辞眼里的眸光渐渐沉了下去，“你开玩笑的对不对？她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医者，没有几个人请的动她们。”
纪雾雾侧脸，“我在最高会议开幕式上说了，y小姐给我做过检查，她和神医有交情，所以我有幸得两位医者看诊。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吗？”
霍深辞呆了片刻，总算有了点反应。
低沉沙哑的声音里透着脆弱，“这几年你没有照顾好自己。”
“死不了不就行了？”
纪雾雾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仿佛下一刻就能被被风吹散。
太过单薄萧条了。
霍深辞定定看着纪雾雾，将所有情绪敛下，渐渐恢复了冷淡自持的模样，慢吞吞开口，“现在太晚了，对你身体不好。第二天好不好？”
纪雾雾掀起眼，侧眸对上他狭长漂亮的眼。
霍深辞以为她会拒绝，她能站在这里听他说话，就已经很让他惊喜了，他甚至不敢再有什么奢求。
叹气就要点头，对于她的要求，自己从来拒绝不了。
没想到他听见纪雾雾开口，说好。
“好，不过我不住这里，你叫霍守霍近送我回去。”
霍深辞抬眼。
他说，“我送你回去。”
“随你。”
纪雾雾转身离开。
别墅。
纪雾雾轻手轻脚回到房间，两个小家伙一定都睡着了，洗漱一番，摸着手腕上的针眼。
缥缈的眼神，“没想到，除了自己，还有人有这种药。”
拿起手机，划到一个号码，拨通，“喂？帮我查一件事。”
“什么事？”
“查一下五年前的z国霍氏和温氏，或者说是霍深辞。”
对面响起文件翻动的声音，“啧，你这一开口要查的事，都是亿开头的单子啊。故意为难我是吧？”
“嗯，所以不行？”
纪雾雾拉开抽屉，打开药瓶，倒出一枚药丸。
含在嘴里。
语气像是威胁，又像是笑意。
对面卑微叹气，“行！怎么不行？我们这边的大佬@都对你言听计从，任你调遣，还有什么是不行的？”
纪雾雾挑眉，“你不应该说，我是你们的创始人之一吗？怎么说也算是一个老板吧？”
“呵呵，你见过这样的老板吗？这些年什么都不管？”对面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见过啊，不是有个词叫甩手掌柜吗？你们都能独当一面了，我这个老板还不能偷懒了？”纪雾雾坐在床上。
对面沉默，像是无语住了。
“啊对对对！老板您说的都对！放心，我们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查！话说，霍氏怎么了你，还特意去扒五年前的事？”
纪雾雾垂眼，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我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搞不清楚为什么，你信吗？”
对面：？
“算了，这话一下子太有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