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逍走进院子便看到那少女同样一身白衣,头发简单的束起,难得正坐在院中饮着一壶酒,月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给整个人披上了一层薄纱,看起来圣洁而又祥和。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虞兮便知道是谁来了,只是依旧忙着手上的动作并不抬眼看他,直到在感受到南逍坐在自己对面之后,这才轻启朱唇,“你们这几日不都去查夫人中毒的事了?可有什么眉目?”
“没有。”
提到这个,南逍也是疑惑的很,他在天衍宗还真的不曾见过什么可疑的人,莫非已经有人能避过他悄无声息地给宋夫人下毒了么?
这个认知可让他心里不怎么愉悦了。
“好了,你尝尝我这自己酿的青梅酒如何?”
虞兮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他。
南逍眯着眼瞧着她推到自己面前的酒杯。
半杯残酒?
南逍抬眸看向身前的少女,印象中,虞兮很少穿这样繁复的裙装,整个人犹如一朵风中的山茶花,让南逍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他仰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然后扬了扬眉,说道:“确实不错。”
虞兮坐在对面,托着腮笑吟吟地看着他。
“喜欢就好。”
“难得见你不是在侍弄药材,怎么有闲情逸致喝酒?”
“我在等你啊。”
“等我?”南逍动作一顿,有些讶异地挑眉看她。
“我知道你会来,所以在等你。”
不对劲!
南逍看着眼前的虞兮,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出什么事了?”
“没有啊。”虞兮摇摇头,“就是想你了。”
南逍:……
你猜我信吗?
虞兮:你信!
……
天刚蒙蒙亮,虞兮便一人出了天衍宗,走之前,她倒是没忘记去跟宋衍说一声。
“宋宗主,夫人身上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不是我一个医者能插手的了。”
这话与告辞无异。
宋衍并未多做为难,此番虞兮已经在他们天衍宗呆了不少时日,开口离去,也是在情理之中。
于是,他十分理解地点点头,“好,日后若是虞姑娘遇到什么棘手之事,我天衍宗上下定当鼎力相助。”
这次虞兮并没有再推辞,而是欣然应下了,“如此便多谢宋宗主了。”
所有人都以为虞兮是回了她在山下的药庐,然而……
半个时辰后。
黑衣隐卫跪在地上,垂着头,面上带着三分羞恼三分惊讶四分惶恐,咬着牙说道:“护法大人,虞姑娘并未回到药庐。”
“哦?”南逍微微挑眉,“那她人呢?”
隐卫闭了闭眼,一脸的英勇就义,“属下无能,跟丢了。”
“跟丢了?”南逍放下手中的书卷,神色阴郁。
他昨夜就看出虞兮有些不对劲,所以才一早就派了隐卫跟在她身边,一来为了保护她,二来想看看她瞒着他想要做什么。
结果,今天天一亮,那人便去找了宋衍,说要下山。
下山也好,她留在天衍宗,总有那些小弟子借着看病的名义去看她,让人心烦。
南逍并未想要阻拦,然而,现在隐卫告诉他,将人跟丢了?
他身边的隐卫个个都是以一抵十的好手,竟然将虞兮跟丢了。
南逍眸光微眯,这个小丫头真是总让他感到惊喜。
他并没有被隐瞒的不喜,反而有一种发现宝藏的惊奇,忍不住想要继续探查下去。
“她往哪里去了?”
隐卫控制着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仔细回忆着,“虞姑娘去的方向,似乎是天山。”
天山?她去天山做什么?
……
虞兮的确是去了天山。
天山位于大漠深处,周围是滚滚黄沙和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