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
迟景修嘴角噙着一抹笑,转身心情极好地走回龙床上躺着了。
鎏禾一脸哀怨地看着得意的狗皇帝,麻木地往嘴里塞着蜜饯。
这药真苦。
狗皇帝真不是人。
迟景修一躺下就再度开始陷入昏迷,偌大的宫殿瞬间落针可闻。
只有习习的风吹进来,吹乱了一床明黄色的帐幔。
鎏禾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描摹着瓷器的花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系统闲聊。
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鎏禾直起身来,问道:“黑黑,我的攻略任务完成多少了?”
“五分之四了。”
“好。”
——
第二日,皇帝拖着病弱的身体上朝,满朝文武交口称赞,但也隐隐担忧。
下了朝,大臣三三两两离开。
“皇上的龙体越发……唉。”
“我总觉得这朝中啊,有人在蠢蠢欲动,暗中谋划什么。”
“难道是想趁着皇上龙体江河日下,意图……”
“行了行了,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
广良殿。
木九阴森森的盯着镜中的自己,“迟景修醒了?”
于良良面色有些苍白,坐在一旁虚弱的回了一句:“嗯。”
木九冷笑:“呵,那也撑不了多久了,且不说他中了我的双重毒。
仅是娶了与他命理相克的苏倾一,就足够要了他的命了。”
于良良刚想开口,突然感到胃中一片翻江倒海。
“呕!”
一番呕吐回来,于良良的面色更是煞白,嗫嚅道:“国师大人,我好难受。”
木九只瞟了一眼,淡漠地扔出一句:“害喜罢了。”
言罢便起身离去,不再理她。
其实不仅如此,木九知道,是他的玄术的副作用在搞鬼。
这个孩子,估计是留不住的。
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不就行了吗?
于太傅那个老顽固都被拿下了,他的侄子可是兵部侍郎,何愁到时候不能来个里应外合呢。
木九刚走出门,突然又折了回来,眯着小眼睛问道:
“我听说,苏国说要来进贡一件宝贝,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于良良拿下了掩唇的帕子,低声道:“我……我也不知道。”
木九嫌恶地看了她一眼,立马转过头去:“罢了,管他们做什么,不搞乱了我的计划就行。
两国兵力,加上我暗中筹集的人马,还愁不能造反吗?”
于良良缓缓点了点头。
木九扫了一眼她还并不怎么显形的小腹,随意道:
“行了,其他的事与你无关,好好养你的胎就是了。”
于良良一脸愁容,仰面看着他:“国师大人,我现在每日呕吐不止,迟早会被人发现。”
木九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怕什么,如果真的被人发现了,那就假装你怀的是龙种。”
木九说完就又想离开,于良良一把拉住他的衣襟,急切道:“可我与皇上又没有夫妻之实,如何假装?”
木九面色不悦:“愚蠢,你不能趁着他熟睡的时候悄悄爬上龙床吗?这种事情还用我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