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万不可啊!”一旁一直沉默的于良良突然惊叫出声。
鎏禾的桃花眸子弯了弯,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于妃妹妹怎么反应那么大?”
于妃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福了福身,想解释却想不起来说什么:“臣妾,臣妾……”
鎏禾替她找了个借口:“于妃妹妹只是同情国师大人,对吧?”
“啊对,对,对!”于良良暗暗擦了一把汗,连忙附和。
鎏禾缓步走回了迟景修的身边,任凭背后木九对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
迟景修眼神略显凌厉,浑身带着威压,缓缓开口:
“木国师,你当初怎么说的!若三日内降雨则任凭处置。现在这是怎么了?反悔了?”
一干大臣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也齐齐道:
“国师大人,堂堂七尺男儿,可要愿赌服输啊。”
“作为一国的国师,国师大人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
此情此景,一如三日前。
木九恨得牙痒痒,暗骂这一群惯会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咣咣咣磕了几个头,直磕的额头青紫一片,甚是可怜:
“皇上,臣知错了,请皇上网开一面,饶了臣这一次吧!”
迟景修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弯曲,指关节轻轻叩击在书案。凤眸里没有一丝怜悯:
“饶了你,皇后答应吗?”
鎏禾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全凭皇上定夺。”
内心却在吐槽着:好你个狗皇帝,想把难题抛给我,没门!
木九见形势越发不利,小小的眼睛转了转,想转移话题:
“虽说真的是降雨了,但是也有可能只是巧合罢了。皇后娘娘也并未洗脱妖女的罪名吧。”
鎏禾立马反问:“身为国师,连这个都没算出来,你觉得你说的其他的话,别人能信吗?”
几位妃子小声在其他姐妹的耳边嘀咕着:
“木九不会就是个招摇撞骗的草包吧,还不如皇后娘娘会的多呢。”
“真是的,以前怎么没发现木九是这种人,没本事就算了,还没担当。”
“就是呢,挣扎什么呢,耽误时间。该割就割呗!”
“……”
唯有于良良没有参与,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她伸出手发现手心都被汗水打湿了,终于忍不住缓步走上前。
跪在地上,脊背挺直道:
“皇上,国师大人为池国鞠躬尽瘁,若真的施以宫刑,恐怕会寒了忠臣的心。”
声音清亮,不卑不亢的样子,仿佛真的是为了大局着想一样。
鎏禾挪动步子缓缓走了过来,一双精致的桃花眸子含着笑。
视线状似不经意间扫过于良良的小腹,面上笑意更甚。
鎏禾走到于良良的身边,微微俯身轻轻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于妃妹妹最近活动的时候可要小心点,不要太剧烈了,伤到了孩子可就不好了。”
于良良的眼睛猛地睁大,手中的帕子差点掉在地上,看鬼一样看着鎏禾。
“你你你……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臣妾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