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禾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皇上不必难过,您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她的面上稳如老狗,其实内心慌得一批。
如果迟景修真的不知道那个符箓是招惹邪祟的,也不知道木九的狼子野心,那她此举……
可不就是主动把脑袋送上去让人砍吗?纯纯嫌命长了。
迟景修的眸底沉了些许:“爱妃何时会武功了?”
鎏禾心里一惊。
狗皇帝的关注点怎么在这儿?
除了玄学,苏倾一此前确实在玄门大师那里还学过武功。所以她下意识就给用出来了。
鎏禾的大脑飞速运行着,缓缓抬起头,一甩帕子忸怩道:
“因为臣妾想保护皇上,所以特地去学的。”
迟景修冷笑一声,很想自动屏蔽听到的鎏禾心里那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虚吗?”
一声冷冷的轻呵声从他的口中溢出:“呵!保护朕?”
鎏禾微微垂了垂眸子,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蒙上了雾气,一脸委屈道:
“皇上这是不相信臣妾吗?”
迟景修懒得再看她演戏,“行了,去准备一下,即日启程。”
鎏禾委委屈屈的表情立马一变,咧嘴一笑:“好嘞~”
感受到身边的气息突然一凝,鎏禾赶紧闭上嘴巴福了福身,捏着嗓子柔柔道:
“多谢皇上,臣妾那便先行告退了。”
两日后,养心殿外。
凌雅婉提着裙摆款款而来:“王公公,可否通传一声,本宫有要事要见皇上。”
王德冲面不改色的瞎编:“回娘娘,皇上近来龙体有些许不适,所以闭关了,恐怕过几日才能出来。
而且皇上都两日没上朝了,您不知道吗。”
凌雅婉面色不悦,柳眉隐隐有倒竖的趋势。
她当然知道皇上没上朝,这不是上赶着来送温暖刷存在感了吗?
凌雅婉刚想发作,她又突然想起来什么,问:
“那皇后娘娘为什么也整日不出门呢?难道也闭关了?”
王德冲愣了愣,没想到她会突然扯到皇后。支支吾吾道:
“皇后娘娘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啊!我想起来了!
皇后娘娘是因为整日见不到皇上,思念成疾,所以闭门谢客。近日在调养凤体,不便见人。”
凌雅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如此喜爱皇上啊!”
(……这恐怕是鎏禾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
宫外几十里地处,一匹皮毛油亮的马儿拉着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正在小路上慢悠悠的走着。
鎏禾穿着素色如意云纹衫,如墨般的长发绾成一个云髻,上面斜斜地插着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
她懒懒的靠在马车的角落里,马车颠簸时,耳垂上挂着的一副童子骑鹿耳环撞击在马车车厢上,发出轻轻的叩击声。
迟景修盘腿坐在马车另一边,一身月白色长袍,肤色透白,比自己的衣服颜色还要浅淡上几分。
凤眸紧闭,苍白的薄唇抿着,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在膝盖上。
鎏禾偷偷瞄了他一眼,悄悄地说:“皇上,您有没有觉得……这里有点阴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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