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店?什么分店?”
“一言两语说不清楚,娘子随我来便知。”
只见轩宇楼二楼包房之中坐着一位满面愁容,中年模样的人,见他们来了,连忙起身作揖。
“我来引荐一下,这位是隔壁宏光镇白鹤楼的白掌柜。”
“幸会幸会!”
“这位就是我所说的,甄娘子了。”
“没想到娘子不但手艺惊人,还如此青春貌美,真乃人中龙凤啊!”
这古人的客套话太假了,盈盈差点笑出来。
“白老板谬赞了,谬赞。”
盈盈也侧身行礼。
“来,二位都坐,坐下谈。”
“娘子是这样,白老板在宏光镇有一家白鹤楼最近想出兑,我这不正愁这附近没好商铺可开分店吗?我倒有心接下这白鹤楼,只是单凭我一人顾两家店实在精力有限,不知娘子可有意向合作?”
盈盈一听,着实心动。
说实话每日在这集市中风吹日晒的也确实辛劳,且摆摊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有此等机会自然要考虑。
“不知黄掌柜所说是如何个合作之法?”
“白掌柜目前要价三千两,若我们一人出一千五百两便各占百分之五十股份。但这底料是你独家秘方,我愿意多出五百两,我们还是一人各占一半股份,娘子觉得如何?”
“哎呀,黄掌柜可真乃忠厚之人呐!”
“哪里,哪里!”
二人又开始商业吹捧。
其实盈盈也知黄老板这样做对她很公平了。
可惜自己才把钱都还给了杜长风,身上总共不过五十两,离一千两差得十万八千里远。
“黄老板能为盈盈考虑的如此周密,先在此谢过了。只是不巧,身上的银子都拿去还了账,恐怕目前连一百两都拿不出来……”
谈判一时陷入僵局。
“不如这样。”
白老板心生一计。
“黄老板那份先给我,至于娘子的,就给我打个借条,你们先把这生意做起来。
我相信凭娘子的手艺和黄老板的经营,不出半年,定能还清。”
“妙计啊!娘子觉得如何?”
这白鹤楼盈盈也有所耳闻。
听说是这方圆十里城镇中最好的一家酒楼,内里设施有如花园,亭台阁楼,小桥流水,群花簇蔟,春色满园。
“小女子冒昧打听一下,听说这白鹤楼一直生意不错,是什么缘故这么急着出兑呢?”
“唉,都怪我啊!”白老板深深地叹口气。
“我这白鹤楼自打开张至今十几年,一直生意稳定。后来云龙会的几个头目经常来我这里吃酒,一来二去,竟跟着他们染上了赌瘾。”
“这赌博害死人呐!”黄老板也跟着摇摇头。
“唉,谁说不是?一开始只是小赌,后面越赌越大,无心经营生意整日混在那赌场中。等我回过神来,家也散了,熟客也跑了,连白鹤楼都输出去了。”
自古以来这赌与毒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等后悔的时候为时晚矣。
“我眼下还欠着云龙会八百两银子,月底还不上就要将我这白鹤楼强行收去。还好黄老板愿意接手,等还清他们的赌债我便回乡买几块田,离开这伤心之地,过过安生日子了。”
白老板端起茶抿了一口,紧锁的眉头也稍微舒展了些。
“既然如此!”
盈盈站起身来。
“白老板,黄老板,承蒙二位看得起小女子,这桩生意我就应了。”
“哈哈,爽快!甄娘子真可谓脂粉堆里的英雄,他日定可成大事!”
三人用完午膳,又喝了些小酒,坐马车来到白鹤楼。
曾经宾客如云,济济一堂的白鹤楼如今落得枯井颓巢,鸡犬不闻的荒凉境地,不免让人唏嘘。
“二位进来看看吧。”
这白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