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等一众军兵坐在校军场边缘,看着场地中间,新招募的一众丹阳军兵正聚在一起,生龙活虎的操练。
而并州军则东一堆,西一堆,各练各的。
说到底,现在并州军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一个威望足够之人压阵。
就如对面的丹阳军,主将是陈到,且以原来那百余丹阳兵将为班底,每人都对陈到服气。
所以大家齐心协力,互相配合,才能成为一支军马。
可是并州军现在却是人心惶惶,群龙无首,形同一盘散沙。
虽然他们名义上的主将是赵云,赵云武力也的确强悍,但是想让军兵们信服,却不能仅仅靠武力,那需要长时间的磨合才能做到。
所以现在这千余并州军实际上是十数个百人队,说是一帮乌合之众也不为过。
魏青本来想着能把吕琦给救出来,将这四分五裂的并州军重新捏合成一支军队,显然又失败了。
“青哥,咱们现在干什么?”有军兵问道。
魏青心里烦,瞪着眼睛没好气的道:“当然是操练,难道要回去睡大觉?列队!”
他这支百人队在场边排成队列。
此时场地中央的一千丹阳新兵已经开始合练。
由于丹阳军是一整支成建制的军队,所以组成的方阵极有气势,而且占据了最中间大片的位置。
相较之下并州军则东一簇西一簇,无精打采,气势极弱。
而且操练间隙休息的时候,能看到那场地中的丹阳军对他们投来蔑视的眼神。
有时还能清楚的听到丹阳军传来嘲笑他们的土话。
“那帮孬子在干哈?”
“他们是并州军呢,我看也就那样,听说都两度败在咱们手下了。”
“什么并州军,听说不过是俘虏军而已,他们主将都已被擒,没杀了他们就不错了。”
“嘘,小声点。”
“怕什么,这都是事实,让他们听见又怎样,咱们主将乃是陈叔至将军,他们上面有谁?那赵子龙能替他们说话?”
……
魏青等一众军兵听到这些片言片语,气的浑身发抖。
有心上前去理论,可是想到刚刚被放出来,再起争执,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再说对方说的也没错,真要闹起事来,陈到能替对方做主,可是谁又能替他们并州军做主?
这个时候,旁边几个与魏青交好的百夫长也凑了过来。
“老魏,这帮丹阳兵越来越嚣张了,”有个百夫长冷着脸道:“再过一段时间恐怕要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
“咱们并州军什么时候这么气弱过,”另一百夫长接口道:“被人嘲笑连口都不敢还,连并州女人都活的比咱有骨气。”
“再这样下去不行啊,弟兄士气就散了,我看咱们应当推举出一人,作为咱们的头领,带领咱们跟他们丹阳军干,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怕了一帮新兵蛋子不成?”
“依我看,就推举老魏吧,你们服不服气?”
“老魏……嗯……也行……不过我觉的老刘更合适一点……”
“老刘哪有老马合适……老马岁数大,有经验。”
“老刘武力更高一些……”
“别吵了!”魏青低声呵斥了一声。
其实他们这些百夫长论资历都差不多,要想推举,就各有各的心思,根本就不可能推举出一个令大家都信服的人出来。
这也就是他冒险要去救吕琦来统领大家的的主要原因。
“都被欺负到头上了,还在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魏青恼怒道:“要吵回去吵去。”
这时候,突然个百夫长指着远处飞驰而来的一匹骏马道:“你们快看,那马上将官看上去好熟啊。”
大家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迎着朝阳,一员威风凛凛的战将跨马而来,身后扬起一阵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