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说完,拿出手机开了机,记下了大哥和大姐的电话号码。
一个小时后,南方火车站到了,梁宽提着皮箱跟大哥大姐道别。
下了火车,经过暗黑的地下通道,他一路随着拥挤的人群,小跑到了出站口。
在等待出站检票的时候,梁宽远远地看见姑父将一张白纸高举过头顶,白纸上面用粗粗的红笔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梁宽。
他兴奋地喊了一声“姑父”,并用力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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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梁宽,姑父露出了笑容,他用右手热情地挥舞着白纸。
刚过出站口,姑父不顾梁宽的坚持,强行“抢”过他的皮箱,提在了手里。
梁宽从姑父的手里接过那张白纸,开心地说道:“姑父,这张纸我要保存,它让我第一次踏上这个陌生的城市,就感受到了贴心的温暖。”
“宽子,不是这张纸让你感受到了温暖,而是南方的温度吧?”。
“温度?”
“是啊!难道......你还没有感觉到热吗?”姑父看着梁宽反问道。
梁宽抬头一望,太阳当空照;再看一下姑父,他上身穿的短袖,下身一条薄裤;而周围的人呢?个个衣衫单薄。
自己呢?厚厚的羽绒服傍在身上。我去,还在过大冬天呢!他一边走一边将羽绒服给脱了下来。
姑父告诉他:姑姑知道他坐火车今天上午到站的时间,所以下了夜班以后没有休息,直接到菜市场买了菜,等我们回去就可以吃上热饭热菜了。
他俩挤上了一辆开往石牌的公交车。
苍了个天的!这公交车上的人,比火车一节车厢的人还要多。
女售票员用生硬的普通话喊着:“往里面走一走,往里面挤一挤。每一个人都要买票的哟,不要以为我看不见哟。”
听了女售票员说的普通话,梁宽差一点笑喷了。
石牌站到了,梁宽和姑父下车,步行拐了两个路口,到了出租屋。
这是一栋六层的楼房,白白的墙面有些斑驳了,姑姑租住在二楼。楼梯很窄,上下楼两个人并排走,都会显得很是拥挤。
姑姑听到了他们上楼说话的声音,早早地就将门打开了,此时,姑姑正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等待着他们进屋。
梁宽喊了一声“姑姑”,姑姑的手稍微一用力,就将梁宽拉进了屋,然后,她使劲拍了拍梁宽的后背。
“宽子,当了五年兵,身体确实比以前强壮了。”
“姑姑,您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弱不经风的小子吗?”
“呵呵,你是长大了。快快快,不说了,你肯定饿了,准备吃饭吧!”
姑姑和姑父出来打工,小表妹一直在荆州的老家读幼儿园。姑姑说了,等表妹上小学了,她尽力把表妹带到南方来读书,全家人在一起。
姑姑租的房子是二屋一厅的小套间,所以,晚上梁宽还有单间可以睡。
下午,姑姑在房间休息,姑父带着梁宽去外面逛了一圈。
石牌的街道又宽又长,工业区一个紧挨着一个。姑父告诉梁宽,石牌镇的企业主要是以生产电子产品为主,其中阳光诱电是最大的。
路上他问梁宽:“你想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梁宽答道:“什么工作都无所谓,第一份工作我想让自己先融入这个社会、融入这个集体。”
听了这句话,姑父当即一脸轻松:“那就好办了。”
晚上,姑姑和姑父找梁宽谈话。
“宽子,保安做不做?”
“做普通工人不行吗?”
“你不懂,做普通工人你溶入社会、溶入集体更慢,保安接触的人多,学得东西多。”
“工厂的保安,不就是看大门的吗?”
“你说错了,保安不仅要看大门,而且还要做接待、服务的工作,还要与老板、与地方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