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治不好吗?”
“不好说,反正肯定不好治。这病啊,光吃药是不够的,还是要自己想明白,否则啊,心情稍微一波动,就不好了。”
说到这儿几个人都有些难受,低下头叹了口气,缓了会儿接着做起了手上的活。白阿娘听完了她们的话,只觉得心里很慌,连招呼也不想打了,转身捂着胸口走了回去。
许是刚才听到的话扰到了她的心神,白阿娘这会儿只觉得很难受,嘴里甚至尝出了淡淡的血腥味。她一路进了屋子跌坐在了桌边,颤颤巍巍提起山杏提前回来备好的茶壶倒了杯茶,没等放在嘴边就忍不住咳了起来。她怕惊动山杏,连忙掏出手帕捂住嘴,尽管压抑着,但咳嗽的声音还是停不下,扶着桌子也撑不住身体,虚弱的弯下了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好了些,拍着心口顺了顺气,看着握着的手帕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打开了,果然,手帕上有一团刺眼的红,原本洁白的梨花,变成了染血的红梅。
“白姨!”
“欸。”
听到山杏关怀的声音,她赶忙把手帕攥在了手里,小心翼翼擦了擦嘴角才转过了身。
“白姨没事吧,我刚听你好像又咳嗽了。”
“没事,刚喝茶呛了一下。”
“啊,那就好,白姨不舒服的话要记得告诉我。话说自打姐姐回来以后,白姨的身体就好多了,好久没有这么咳过了,照这么下去,想来很快就没事了。”
白阿娘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嗯。”
“山杏啊,你帮我个忙,明天闲着的时候,帮我去潇潇那儿再拿几匹细布,还有针线。”
“白姨又要做了绣活了?注意身体啊。”
“我知道的。我的药熬好了吗?”
“还得一会儿,刚熬上没多久。白姨往常最不爱喝药了,怎么今天还特意问起来了?”
白阿娘低头掩住了眼里的落寞,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不吃药病怎么好呢。”
“白姨再等等,我先做饭,等饭做好了,药也就好了。姐姐已经回去了吗?”
“对,刚才铺子掌柜有事找她,她已经走了。”
“哦,那我先去厨房了,白姨你歇着吧。”
“我跟你去,也能帮帮忙。”
“好啊。”
白阿娘说着站了起来,把手帕塞进了袖子里,山杏走上前扶着她,两人又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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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宅书房,很久没来过的苏季今天来了,两人坐在软榻边谈事情。
“大概就是这样。”
苏季简单地说了下情况,夏衡转了转桌上的茶杯道:“那你去找廷尉问过了吗?”
“去过了。我看到的案卷上写的那案子是巡按使和知府办的,就忽略了当时的推官,李老提起我才反应过来。我趁着给之易教围棋的时候找了廷尉,廷尉说他初见我时就猜到了一些,只是没敢断言,我来找他他才确定的。”
“廷尉说了什么吗?”
“和李老说的差不多,不过廷尉又提了一句,廷尉的意思是,我可以再去问问徐阁老。”
“徐阁老?他知道什么?”
“我也纳闷呢,但廷尉也没解释,只说我有机会的话可以去问问他。”
夏衡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你可以缓缓。”
“为何?”
“一来,他没在杭州任过职,这案子想来他也不知道多少,即便有廷尉的暗示也不适合现在去问;二来,你与他不熟,中间也没有人牵线,贸然去问可能不好;三来,你先前遇袭的事,啧,或许是我多心吧,还是小心些好。”
苏季笑了笑道:“你还记挂着我遇袭的事呢?放心啦,我只是替赵怀宁顶灾而已,你看我后来不是没事吗?”
“不过你说的也是,连李老都不清楚的事,他怎么会清楚。”
苏季往案桌上一趴恹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