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到了，给夫人的话我也让夏安递过去了。”
夏阳说完把背后的包裹拿了下来，放在一边的软榻上说：“夏安让我给爷捎了几件换洗衣物过来，我先给爷放这儿。还有，还有这个。”
夏阳说到这儿拿着一瓶药酒凑到夏衡跟前说道：“这是药酒，夏安说要是爷手疼的厉害的话，就把药酒热一热洗洗。”
“好，先放这儿吧。”
夏阳听言放下了药酒，和燕临坐到了一处。夏阳看着夏衡放下了手上的笔把一边的手炉又抱了起来，侧头向燕临小声问道：“手炉里的炭换过了吗？”
“换了，是热的。”
燕临一边应着一边把手上最后一份资料放到了夏衡手边，夏阳看到燕临忙完了又问道：“我记得你的婚事不是十一月嘛，现在都已经快十月二十了，你要告假了吗？”
“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告假。”
夏阳听言惊讶地说：“那你不成亲了？”
“婚事推到年后了。前些日子王恭厂出了事，现在又出现了妖书，如今正是京城乱的时候。我们家好歹也算个勋戚，赶在这个时候成亲我怕不是嫌命长哦。”
“也是，看现在的样子推到年后确实更好一些。”
夏衡这时也暂且看完了手头的东西，看着燕临说道：“辛苦你还要多等几日了。”
“嗨，这有什么，反正她是我的人也跑不了。”
夏衡笑了笑接着问道：“高远那边如何了？”
燕临瘪瘪嘴答道：“不怎么样。王恭厂比妖书还要没头绪，线索只有吴二。高远这几天一直暗地里跟着他，打听他那几日的情况，试探着往安王那边查，但还是查不出来。我听高远说他打算明天来跟爷汇报，爷可以到时候具体问问。”
“好。你再把京城附近的人调回来一些，这几天要排查书坊，老白那边忙不过来。”
“诶，我一会儿就安排。”
夏阳看了眼桌子上的资料问道：“锦衣卫那边查出什么了吗？”
燕临摇摇头回道：“没有。你说这真是奇了怪了，六科的书吏抄着同一份邸报，居然能抄出来两个版本，还各个都觉得自己抄的没问题。妖书本来就是冲着安王来的，结果翰林院的邸报正好就给送错了，还连带着离翰林院最近的工部，这怎么看都是故意的。”
“就是说啊，本来咱们还以为书坊的原稿是从邸报上截下来的，现在看来书坊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那印版他怕是早就准备好了。也是通政使太着急了，本来赶上休沐，邸报没问题的衙门还不知道这回事儿，结果他一着急大张旗鼓地把衙门的邸报都收了回来，搞得京城上下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夏衡开口说道：“倒也怪不上他，反正把邸报收回来也是迟早的，不是他就是我们。但是收回来的邸报只是京城的，再过几天地方也就传遍了，到时候只会更麻烦。现在田玉宁要查姜瑜也不知道是真的觉得他有可能，还是私下见了什么人，关键是又扯进来了陆九年，牵扯上士子就更难办了。”
夏阳看着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用手扇了扇说道：“爷别生气，别生气。”
夏衡侧头望了眼窗外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快四刻了吧。”
“那还早，咱们去趟锦衣卫吧，我去看看那些书吏。”
夏衡说着就从座位上坐了起来，燕临一脸惊讶问道：“现在？”
“嗯。把这些东西拿上。”
夏阳见状连忙站起来说：“那我去叫人准备马车。”
夏阳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朝燕临嘱咐道：“云远，包裹里有斗篷，你给爷拿上。”
“好。”
燕临应了一声转身去软榻上拿斗篷，夏衡整了整左边那一沓资料拿在了手上，绕过书案走到了书房中间，等到燕临过来了，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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