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旁边的姜瑜这时说道:“王爷,您让他查,妖书本就不是老臣所为,我没什么好惧怕的。只是不能去锦衣卫,他要问什么就让他过来问,我绝不拦着他。”
夏衡应道:“好,但是我也有个条件,陆先生和沈医师这些日子只能和姜大人待在一处,哪儿都不许去。”
“行,我答应你。”
姜瑜一口应了下来,然后对晋王说道:“王爷,老臣多谢王爷特意来府上解围,只是人言可畏,若老臣不肯让他们讯问日后只会落人把柄。老臣清清白白,只要他们按章程查理,老臣便没什么好担心的。“
晋王想了想说道:“那好吧,本王在姜府里留一队侍卫,日后若是有什么情况,也好应应急。”
晋王说完这话看着夏衡,夏衡无所谓地笑笑说:“王爷随意。”
“既然该搜的也搜过的,厂督是不是可以带着人离开了?”
夏衡转头朝着燕临吩咐了一声:“燕临,让人都出来。”
“诶。”
燕临应了一声朝身边的锦衣卫挥了下手,田玉宁的锦衣卫也转头叫上了内院的人,一行人护着夏衡和田玉宁又浩浩荡荡地出去了,留下了大堂里的人一脸愤愤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府门外,夏衡打头走着,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田玉宁,田玉宁快走了几步跟上夏衡问道:“厂公,姜府我们还要查吗?”
“查啊,已经这样了不查还能怎么办。行动之前告诉我一声,注意分寸,别惹事。”
夏衡侧头警告了田玉宁一声,径自上了马车,身后的夏阳也连忙跟了上去。田玉宁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姜府,叹了口气也走向了马匹旁边……
冬天到了,太阳下山的更早了些,才刚到戌时外面已经黑漆漆的了。院子里点上了灯笼,照着屋前一片亮堂堂的。白潇坐在桌子边给怀里乖乖趴着的橘子梳毛,眼睛却望着面前的茶壶发呆,脑海里回想起了白天看到的事情……
正是大中午的时候,铺子里没有什么人,白潇在后院和楼上待久了,趁着这会儿和玉娘一起走到铺子外想透透气。白潇的铺子斜对面是一家书坊,书坊的规模不大,背后也没有东家,是一个中年书生自己开的。那书生平日待人和善从不惹事,在街上与其他人相处的也好,可今日书坊里居然有几个锦衣卫闯了进去,还一副要找事的样子,白潇见状不由得有些担心,向门前扫地那个伙计问道:“阿财,你知道对面书坊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会有那么多锦衣卫进去。”
“嗯?”
阿财听到白潇问他话停下了手里的活,转身朝书坊那边看了一眼说道:“咦,闫老板平日不惹事啊,况且我上午一直在这儿,没看到书坊里出事,怎么会有锦衣卫来呢?”
白潇他们这边正奇怪着,隔壁卖首饰的老板和老板娘听见动静也走了出来,那老板双手捅在袖子里一脸自豪地解释道:“这就是你们不懂了,不是老闫出了事,是这几天东厂和锦衣卫在挨个排查书坊找妖书呢,今天正好查到老闫这儿了。”
阿财听了他的话问道:“我听说妖书是写在邸报上的呀,怎么连书坊都查?”
“前几天不是有书生专门找妖书嘛,所以老闫就从其他书坊那儿拿了些妖书来卖,这不就惹祸上身喽。你说搁前几天谁知道那是来历不明的妖书啊,邸报上的东西谁会怀疑。他们早些时候不上心,等到京城传遍了又来秋后乱算账了,当官的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白潇听言应了一声抬起头担忧地看了眼书坊,一边的玉娘细声细气的说道:“既然闫老板只是从其他书坊那儿拿了妖书,并没有自己印发,那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嗯?那可不好说。那东厂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没事儿的时候都要找理由吸你一口血,更何况这次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就算老闫这次运气好不用进诏狱,那破财也是免不了了。要是打点的钱不够,老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