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的官差去唤大夫。过了一会儿一个白胡子大夫匆匆走了进来给大家行了一礼,淮安知府吩咐道:“你先去给少廷尉的侍卫看看伤。”
“诶。”
那大夫顺着淮安知府的视线看到了坐在桌边的高远,应了一声连忙凑过去了。赵怀宁眼睛往后一瞥看到了站在门边跟着大夫过来的船主和先前那位“大侠”,往他跟前走了两步说道:“诶,我记得你,你是船主是吧?不是,你们船上的人反应这么慢吗,老半天都没人来。要不是这位大侠仗义出手,你们现在就可以收尸了。”
那位“大侠”笑了笑解释道:“我不是什么大侠,我就是船上的人。”
“你就是船上的人?“
“对。我们船上的配置的人,本来也就不是为了防刺杀的,身手特别好的没有几个,也就我还能凑合一下。“
那船主也解释道:“是呀,大人。我们也不是不想管,只是事情确实出乎意料了。不过我们也是帮大人传了消息,报了官的呀。那几位,那几位也是我们帮忙送了令牌叫过来的。”
船主说着朝桌边东厂的那几个人示意了一下,苏季笑了笑安慰他们道:“没关系,我知道。船上的人应该也被吓到了,船主去安抚一下他们吧,顺便帮我们道个歉。”
“诶,好。真是多谢大人了。”
船主听着苏季没有怪罪松了口气,笑嘻嘻的拉着那位大侠出去了。淮安知府这时又问道:“刺杀的人抓住了吗?在我淮安府居然还有蓄意谋杀朝堂命官的人,这可不是小事儿。少廷尉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苏季身边东厂那个人答道:“人没有抓到。他们看任务完成不了了,就从窗口跳下去了。底下是河水,这会儿怕是游远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本来就在船上,还是趁着今天船停在才这儿上来的。”
苏季也说道:“刺杀不是冲着我来的,我只是帮人挡了灾。黄堂要是想知道具体情况的话,可以问问他。”
苏季话音刚落,旁边的赵怀宁急吼吼的说:“对,黄堂你来问我。真的,黄堂你简直想不到这是怎样一出唯利是图、罔顾人伦的大戏。来,黄堂,我们出去说。我跟你说,我小的时候……”
赵怀宁一边说一边拉着一脸懵的淮安知府走了出去,苏季看着他俩笑了笑,对身边东厂的人说:“我没事儿了,你去看看高远吧。”
“诶。”
苏季支走了身边的人,这会儿才有功夫去找小公子。小公子还是跟他的小厮站在角落里,离屋子里人群远远的,也一直没有说话。
“小公子。”
“嗯?”
听到有人叫他,小公子下意识抬头看了过去,刚抬眼却又立刻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指着苏季说:“你衣襟开了。”
“是吗?”
苏季低头一看,衣襟确实有些开了,毕竟刚才被赵怀宁抱了一路胳膊。其实衣襟开的也不过分,毕竟自己刚才跟其他人说了那么久的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被小公子这么一指,苏季这会儿却觉得莫名有些尴尬,连忙背过身把衣服上的系带系紧,顺手把令牌也挂在了系带上。刚转过头,小公子的那个小厮拿了件披风递了过来说:“大人先披件衣服吧。”
“啊,多谢。”
苏季接过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接着跟小公子说:“方才多谢小公子救命之恩了。扰了小公子好梦,还耽搁了你这么久,抱歉。”
“没关系。”
小公子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不是大理寺少卿吗?怎么会有东厂的令牌?”
苏季看了眼桌边的人笑了笑答道:“因为我跟他们厂公认识,所以来的时候他给了我这个令牌防身。”
“哦,这样啊。”
“我叫苏季,字沐哲,今年二十三,苏州人士。我可以问一下小公子的名字吗?”
小公子听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答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