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紧张的很啊,嫂子,“汉子小口小口地喝着茶,豌豆似的眼睛盯着婆婆看。
王柳捏紧被子,较劲牙根,“这混帐老东西,又想蹭便宜。“
婆婆轻轻倒吸一口气,“她二叔啊,不是不帮你,实在是我们也很紧,现在青青回来了,我们家也多了一口子,你看这个月的粮能不能等等再分……”
“等等?等啥时候啊?”汉子一口茶喷在地上,“我们家口子多,难不成等到饿的哭天喊地了再找你?”
“你别太过分了你!欺负家里没人吗?“王柳硬撑着坐起身来,火大地看着汉子。
汉子明显愣了愣,“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什么怎么说话,婆婆一直养着你们这些祖宗,一共只有那么点粮食,你们要活命我们不要吗?整天游手好闲,给你吃有什么用?”
汉子把杯子猛地碎在地上,“你找收拾是吧?”
婆婆赶紧上前拦住,“她刚好,脑子不清楚,她二叔,你别和她计较。”
“二叔本事通天,一点粮食怎么会放在眼里,我们不如分家,各过各的,也省的您老整天跑来找不得劲。”
汉子瞪圆了眼睛,“分就分,拿出五斗米再说话。”
二叔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等着婆婆拿米。
王柳转了转金手指,想用积分兑换一些米,结果只换了一成,看着二叔一脸的幸灾乐祸相,王柳挫败地拍拍脑袋。
“哈哈,真不是我小瞧你这小蹄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婆婆站在桌子旁,皱着眉头,不知道如何处理。
“刘顺子,你死哪了,怎么还不来救场。”王柳捏紧拳头。
“这是五斗米,二叔走好。”
身后突然传来刘顺子的声音,王柳惊喜地回头一看。
他拎着一大袋子米走进门来,温柔的眼神死死锁定在她身上。
汉子一把拿过米,打开看了看,掂量了几下,不服气地走了。
“刘顺子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米呢?”王柳看着刘顺子冷冷的脸,不敢多问。
……
远离天启神庄的一个小樵屋里,任银行缓缓从屋中出来,瞧着窗外逐渐黑黝黝的天色,忧心着瑾萧炎的行踪。
他今早一人独自出去,只是在任银行耳前留下淡淡一吻,都不允得她呢喃几句,就背着当年任银行赏赐给他的那把青龙白月刀出去了。他是去寻谁,不难想象,苏墨卿演了一出好戏,不仅将王柳置之死地,还夺走了任银行辛苦创立的一切。
这是她所不能忍气吞声的。但是要打败这样的一个逻辑怪物,需要相当的智慧,瑾萧炎背着一把刀就出去了,难免不让她牵肠挂肚。
“银儿,我回来了!”
听见这枕边熟悉的唤,任银行顿挫飘乎甚有些泪雨翩珊的杏眼倏地一抬,之间远处尘土飞扬之间,一个身着紫衣的俊俏好儿郎正紧赶慢赶地跑来,脸上挂着和年纪不相符的少年气,倒是青龙附身,不负这宝剑。
任银行娇羞地低下了头。
瑾萧炎跑上前,气喘吁吁,却也平复了呼吸,轻柔地揽过任银行的嫩肩,柔声问道,“娘子怎在门口等我?这烈日炎炎,若是将你晒黑了可该如何?”
任银行哼了一声,“晒黑了你就不要了?”
“当然不是啦,你看你,又冤枉我了,就算晒黑了,也是我最可爱最漂亮的老婆呀!”瑾萧炎高兴地像个孩子,抱着任银行就委屈地说道,这些话他从前想都不敢想,若说是苏墨卿毁掉了任银行所拥有的一切,不如说是也间接成全了瑾萧炎。
“公子生得好生俊俏,小女子茶楼里热闹的很,不知公子可有兴趣……啊——“
“不要招惹我家主子,滚!“
红衣女子揉揉脸,从地上爬起来。
亭中人捧着一坛桃花酿,清冷的月光衬着绝色的容颜,呆滞地望着灯红酒绿的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