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
裴子绪愤怒交加,这时秦陆白和云舒也低声劝他,毕竟现在不止他们,连周王都来了,就更不能随心所欲的行事了。
幼僖松开他的手,对行近的萧元羡福身一礼:“殿下。”
萧元羡将弓箭丢给了身后的阿大,看着幼僖一身的狼狈,还有地上看起来浑身是伤的谭仁贵,蹙眉道:“怎么回事?”
幼僖朝谭仁贵瞥去:“这个人罪大恶极,刚才还派了杀手试图围杀我们,我着了他的道,还险些死在了他的手上。”
“竟有这回事?”萧元羡语气一沉,看向谭仁贵的目光里也不禁带了恼意。
幼僖道:“我们准备把他押送回城再行审问,但太子却带人拦住了我们,还想要杀我们灭口。要不是殿下来得及时,怕是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了。”
一听这话,倏然叫萧元羡心里激起了千层骇浪,他暂且安抚住幼僖,随即径直穿过侍卫丛,迈步走向太子。
临近面前时,萧元羡仍旧拱手一揖,而后才道:“皇兄,幼僖说的,可是真的?”
萧元慎冷哼一声:“怎么,周王是来保驾护航来了?”
这话并没否认此前恶行,原本萧元羡还不太相信,但这会却是容不得他不信,顿时露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来:“皇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幼僖啊,她也算是咱们兄弟看着长大的,就跟妹妹一样,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下这样的杀手呢?”
“呸!”萧元慎怒道,“谁跟她是兄妹,她不过是一介大臣的女儿,要不是太后怜悯,就凭她的身份,她能住进宫里,还一住就住了十年?”
萧元羡摇摇头:“可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对她下这样的杀手,要是父皇知道了……”
“父皇?”萧元慎冷目看来,打断他的话,“看样子,你是铁了心的要保护她,跟我作对了?”
“皇兄……”
“不必说了。”萧元慎已不想再多听,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是现在离开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往后我们还是兄弟。要不然,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连你一起收拾。”
萧元羡叹气:“皇兄执意要这么做?”
萧元慎道:“是。”
萧元羡已知再劝无力,但要他现在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转身离开,将幼僖等人留在这个杀人的战场,他却说什么都做不到。
“既然皇兄执意如此,那臣弟只好对不住皇兄了。”
萧元羡说完,转身走向幼僖等人,从阿大手中接过长剑,俨然是要和他们共同进退。
萧元慎气得额上青筋暴起,但话已经放出去,且还闹到了这个地步,挽回是挽回不了,便是硬着头皮都要做下去。
“杀!”
一个“杀”字出口,侍卫们忽然举刀向众人挥去。
此时又有一道马蹄声渐近,为首一人高呼道:“这么一出好戏,怎么能少得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