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太子和谭仁贵来往甚密,我们假设两种可能,一种是太子与谭仁贵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只是借着谭仁贵在江城的影响力想要在赈灾一事中博得好名声,那么太子就不是我们拦路石。如果太子保谭仁贵,是因为谭仁贵背后最大的势力就是太子,那么东宫、中宫、丞相府,都会成为我们破案的阻碍。”
分析完这些,秦陆白又在纸上写了“淮州城”三个字。想了想,又在其后添了一个“待”字,昭示此事存疑,目前并无线索,或可暂放一边不作理会。
不过听这样一分析,眼下他们能做的其实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尽全力找到谭仁贵的罪证以及纪珩被杀的真相。至于谭仁贵背后的势力是谁,企图借刀杀人对付谭仁贵的又是谁,届时只要等到真相水落石出之后,那么这一切都会顺势浮出水面。
几人再聚在一块商议了一些细枝末节,便相继出门而去。
行到院子中时,待看着幼僖当先走到前头,彼此拉开了一些距离后,裴子绪便赶紧上前去将秦陆白拉住。
秦陆白瞧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极为嫌弃的拨开手臂上的那只爪子:“要说话就好好说,别拉拉扯扯。”
裴子绪当下抡起拳头,好不容易忍下了,立即又将他拉到一旁,确定幼僖已经走远,才敢低声询问:“我表妹真的没事了吗?”
秦陆白下意识往幼僖离开的方向瞥去一眼,并未回答。
裴子绪则不免担心:“表妹对姑父战死的事情一直耿耿于心不忘,这些年我们都不太敢在她的面前提起这些事情。现在突然多出了一封姑父的亲笔信,信里的话还模棱两可,我是担心表妹会不会多想?”
上午的事情他们都是亲眼所见,从小一块长大,他们哪里见过她那样痴狂的一面,均是把他们都吓得够呛。
虽说后来幼僖已经平静下来,但这事搁谁身上怕是都轻易过不了那个坎。
别的不怕,就怕有心人在背后作祟,抓住了幼僖这一处弱点对她不利。
秦陆白也深知他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就连他也担心过,不过想想,还是决定相信幼僖她自己的判断,遂安抚裴子绪。
“幼僖醒来之后也跟我们说过这些话,她说她也知道这恐怕是有心人的陷阱,所以她不会冲动。”秦陆白抬手落到裴子绪肩上,长舒一口气,“放心吧,她从小聪颖,就这么一点把戏,我想是不会骗到她的。更何况,不是还有我们守在她身边,你还担心什么。”
秦陆白拍拍他的胸口,言尽至此,便要转身往自己的房间去。
裴子绪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回过神来后却见秦陆白已经走远,于是赶忙追了上去,手臂顺势勾过他的肩:“好小子,你对我表妹这么上心,是不是另有企图啊?”
秦陆白瞥他一眼,十分无奈。
裴子绪却越想越不对:“每次提到幼僖你都紧张不已,该不会……该不会你在打我表妹的注意吧,啊?”
秦陆白站定,转身正面看了他一会。就在裴子绪以为他要就此解释什么时,却见秦陆白虚晃一招,待他回过头来时,人早已经跑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