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诱人采撷。
不多时,门外响起燕儿的声音:“姑娘。”
一声“姑娘”像是某种特定的信号,云清漪唇角微微勾起,在房门推开的刹那,她从浴桶中起身,脚尖点地旋转,赤身迎着房门而立。
无数的水珠从滑腻的肌肤上落下,一滴一滴,滴滴答答地坠入浴桶中。
云清漪脸上的笑容在看见门口立着的人时忽然敛去,她惊叫一声,赶紧双臂环胸坐回到浴桶中。突然的动作将浴桶里的水溢出来,整个地板顿时湿哒哒一片。
燕儿赶紧跑过去,扯过衣架上的外裳将自家姑娘紧紧包裹,半跪在浴桶旁,脸上也顷刻间煞白一片。
主仆二人慌张的模样落在门口站定的幼僖眼里恍如两个跳梁小丑,她折身不紧不慢的将房间门掩上,才踩着步子缓缓朝着浴桶走去。
云清漪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蜷缩在浴桶里不受控制的颤抖,紧闭了双眼想让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归咎成为一个梦,一个很快醒来就什么都不复存在的噩梦。
可是……可是为什么来的人偏偏是她!
软底绣鞋踩着步子缓缓逼近,轻微的脚步声也被拨弄的水声掩盖,幼僖挑起一层轻纱帐,久久盯着浴桶里瑟瑟发抖的人。
良久,她忽地嗤笑一声:“先前惜弱姐跟我说你不对劲,我还不相信,如今我也很好奇,你和云舒,真的是亲兄妹吗?”
云清漪控制不住身子颤抖,不知是吓的还是慌乱,双手紧紧环抱在胸前,咬牙斥道:“别说了,别说了!,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幼僖面色骤冷,双眸迸射凌厉的目光:“事不过三,这是第二次。”
松了手,任轻纱帐在眼前落下,将所有的不堪都阻挡在一层薄纱之后,幼僖转身离开,再不逗留。
临走前,她照样替云清漪将房门掩上,不为她遮羞,只为云舒保存最后一点颜面。
幼僖怒气冲冲地离开云府,在大门口正好与回来的云管家撞了一个正着。她脚步未停,脸色森寒的径直略过,登上国公府的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