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间往身旁望去,须臾又极快收回,薄唇紧抿,淡淡吐出两个字:“没事。”
秦惜弱哪里肯信他:“再不说,是想让我去问那位云四姑娘吗?”
这话半真半假,好奇是真,要去问云清漪却是假的。
不过幼僖也有些奇怪:“我看你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身上还湿了,该不会是掉进水里去了吧?”
秦陆白叹气,摊开手,手心里还握着一个半干的荷包。方才他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过了,但仍未干透,不过好在是找回来了,倒是让他的一颗心安定不少。
若真丢了,怕是心都该死了一半。
“荷包?”幼僖将他掌心里的荷包接过来,翻看着上头的纹饰,秀眉颦起,竟一时间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
秦陆白注意着她的反应,满心的期待却在她问出这是谁给的时候,登时间跌落到谷底,不比眼睁睁看着荷包掉进泉水里,险些没找回来时的那种无助。
秦惜弱注意着他二人的反应,明显感觉到秦陆白情绪低落,目光一转,朝幼僖伸出手去:“让我看看。”
幼僖于是将荷包递了过去。
秦惜弱翻看着荷包,里头已经空无一物,荷包也半干,用力一捏还能沁出点水珠来。这荷包幼僖没见过,她却见过,从小看着秦陆白佩戴到大的,不必多问,她也知道这荷包出自何人之手。
何况这上头的纹饰,再没有谁能绣得出这样难看的纹饰了,还被秦陆白当宝贝似的保存了这么多年。
压下心头的思绪,秦惜弱颦眉,状似首遭见这个荷包的模样,反反复复的看着上头的纹饰,啧啧道:“这荷包上的纹饰看起来绣得不怎么样呐。”说罢,还不忘递给幼僖看,“你瞧瞧,这针脚一点都不细腻,绣得小人歪歪扭扭,手上的剑都是歪的,但看神形,还真是跟我那傻弟弟一模一样。”
幼僖歪过脑袋凑过去看,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具体奇怪在什么地方又想不太起来。
秦惜弱余光觑着她的表情,忍着笑:“啧啧啧,也不知道是哪位姑娘这么不心灵手巧,绣成这副样子还能让我弟弟带在身上这么多年,可见是感情不一般呐!”
幼僖脸色微变,不经意间朝秦陆白望去。
秦陆白实在是听不下去,一把将荷包从秦惜弱的手上夺了过来,也不顾荷包湿濡,塞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