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能够承受得住。
云舒听后也是沉默,许久后,才抬起头:“我好像记得,郡主的母亲是裴大学士的次女,阎老夫人当时为何不将郡主送到裴家?裴家世代簪缨,书香门第难道不比凶险的皇宫来得让人放心?”
秦陆白闻言叹气:“你说得不错,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谣言,说十年前淮城一战,阎家军之所以会全军覆没,是因为阎将军判断失误,急功近利所致?”
云舒怔了怔,旋即垂下了头。
这话他当然是听过的,当时传得沸沸扬扬,但因为阎将军声名在外,也有不少人不相信这一传言。
自然,他也是不信。
秦陆白续道:“当时陛下虽然下旨不许有任何诽谤,诬蔑之言传出,但始终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况且阎将军一生刚直不阿,在朝中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倘若有落井下石的人,幼僖无所依靠,不是更成了这些人的活靶子?”
朝堂之势往往就是如此,多的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却是少之又少。
秦陆白长舒一口气:“裴家自来都是文臣,且都是清流一类,根本挡不住这些流言蜚语。不过幼僖跟着太后长大也不是没有好处,太后是打心眼儿里疼惜幼僖,不止护着她长大,还给予了她力所能及最好的东西。不然,你以为幼僖这郡主的封赏是怎么来的。”
云舒听他这一席话,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
难怪去年世安郡主的及笄礼做得那么的盛大,连公主及笄之时都比不上,而且那福包,便是连遥远的封地都收到了。
最重要的,那时候的世安郡主还不是郡主,只是县主,且并没有封号。
即便放在眼前,五位公主中,也只有和亲的四公主得了封号,其余公主一律没有。不过臣子遗孤,因荫封得了县主已是恩赐,后来到加赐郡主,再到同时由陛下亲赐封号,这种殊荣,开朝以来并不多。
“世安,一世平安。”秦陆白微微一笑,“这可是太后和陛下对幼僖的祝福,有这二位护着她,她便是横行霸道些,也没有人能够管得了。”
云舒已然懂了,不再问。
默了一会,秦陆白盯着云舒,忽然又添了一句:“其实,太后曾经有过一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