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幼僖按住她无处安放的手,瞧见她不信,更是无所谓的笑笑,“你看看我,除了原本的伤,哪里还有伤到其他什么地方,真没事。”
秦惜弱轻咬一口枣泥山药糕,听闻此言,不屑的哼了两哼:“是想打,但是错过了好时机,正巧赶上了陛下和太后来了,这才没能打成。”
“真的吗?”乐天回望秦惜弱,再望向幼僖时,两眼已聚了包盈盈泪珠。
幼僖无奈的看了秦惜弱一眼,嗔道:“惜弱姐你胡说什么呀?”
“我哪里有胡说了?”秦惜弱放下银筷,抄着双手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皇后娘娘就是说要仗刑来着,还说让整个尚宫局的人都在旁边看着,要杀鸡儆猴。后头要不是太后和陛下及时赶到,你说说,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么?”
这话让幼僖没法反驳,的确,一开始宁皇后是想将她仗刑来着,若不是及时雨来临,这五十仗下去,就是不死也得去她半条命。
乐天见她没有再反驳,便知道这话是真实的,当下不禁更是揪起了一颗心:“皇后娘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即便你不是她的女儿,那也是在宫里由她看着长大的,她怎么能这么狠心,竟真的要下死手!”
幼僖勉强牵了牵唇角,不欲答她这话,是既不想替宁皇后辩解什么,也不想重提昨日的事。
倒是秦惜弱不想继续听她追究昨日在尚宫局的细节,及时又换了个话题:“不知道昨日的事情过后,陛下有没有处置尚宫局的那些人?”
似是无意问题,却又满怀好奇。
乐天擦了擦眼泪,说道:“听说昨儿父皇大发雷霆,尚宫局许多人都遭了殃,首当其冲的就是新上任不久的尚宫元春华。”
秦惜弱下意识看向幼僖,略怔了怔,问:“元尚宫怎么样了?”
“听说是她颠倒是非,在皇后跟前捏造缪言,从而导致皇后娘娘和幼僖不和,险些闹出事情来。父皇便下令掌嘴四十记,革了她尚宫一职,贬去了浣衣局当值,也算是给后宫所有人一个警告。”乐天一五一十将知道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秦惜弱听得心惊肉跳,满面骇然。她知道元春华一定会被罚,却没成想会罚得这么的重,革了尚宫一职便罢了,竟然还被贬去了浣衣局,那可是宫里最辛苦的差役之一。
乐天叹息一声:“听说那四十记还是梁公公亲自去监刑的,嘴都打烂了,血肉模糊,吓人得不得了。不止元尚宫,尚宫局里面的好多人都一并受了责罚,贬的贬,打的打,罚得最轻的也是罚了半年的月俸,夺了半年可见家人的机会。”
幼僖听闻后,垂下眼帘许久都没有说话,心里沉沉,一时百感交集,不知该要说些什么。
秦惜弱敛了思绪,又问乐天:“那皇后呢?”
“皇后?”乐天一愣,仔细的回想过一遭,“皇后娘娘的事情我倒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免了众妃嫔的晨昏定省,大约……是被禁足了吧。”
后宫妃嫔原该每日都去凤栖宫晨昏定省,但贞贵妃丧仪未过,这段时日,宁皇后便免了众妃嫔的请早,改为黄昏时分。但眼下都停了,怕是不妙。
三人在一起再多叙了会闲话,乐天便要往披香殿去,预备在明日贞贵妃下葬之前,再去上一炷香。幼僖只让她代一份心意,也没亲自过去,送了乐天离开后,便和秦惜弱一块出了水榭准备往相思亭去。
走在小径上,秦惜弱说道:“昨日尚宫局的事情闹出的动静可不小,瞒是瞒不住,估计宫里的流言又该起了。”
“我也没打算瞒。”幼僖伸手接了一朵落花,“原本错也不在我,皇后自己不要面子,我又何须替她遮掩什么。”
秦惜弱看过来,只见她低头轻嗅掌中的落花,小小黄黄的一朵桂花,散发着沁人的花香,清风徐徐而过,整条小径都萦绕花香,经久不散。
她凝神盯着幼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