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白靠着大门,抱着双臂,噙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凝着他:“重新开始?嗯,云侍郎什么时候瞒着我们,竟然和五公主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看样子,再过不久,我是不是得改口叫五驸马了?”
云舒极淡然的瞥他一眼,随即摇摇头,拿着盒子绕过他进了里面。
秦陆白一笑,追了上去:“话说,极少能见到五公主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说了重话还特意寻个机会来道歉,啧啧啧,她对你,显然的很不一样。”
云舒绕过照壁:“君子非礼勿听,胡乱传言亦不是君子所为,秦侍郎显然还理解得不太透彻。”
秦陆白嘿嘿一笑:“咱俩谁跟谁,你跟我说说,我绝不会乱传,放心。”
云舒已经径直走到了值事房,正待要进去,不料一只手臂忽然落在面前,将他的前路挡了个严严实实。
抬起头,对上的正是秦陆白一副狡黠的表情:“跟我说说呗,你要放心我,我绝对不会乱传出去。”
“正因为是你,所以才不放心。”云舒拉下挡在面前的那只手,跨步进了值事房。
秦陆白摸了摸鼻子,朝里头喊:“诶,你这么说我就真的伤我的心了。”
云舒进去片刻,出来时手上已经没有了盒子,看见仍站在门口的他,单手负背往外走:“与其花时间在这些杂事上,还不如好好想一想,要怎么从大山身上有所突破。”
玩闹归玩闹,真要是遇上了正事,秦陆白也即刻认真了起来,与他一道往牢房去:“我想听听你的高见。”
“高见不敢当,但我想,人有七情六欲,总不能做到无情无欲,而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云舒走上回廊,“如果动刑不能让大山开口,那么动之以情呢,是不是比较让他容易开口些?”
云舒忽然停了下来,黑曜石般的眸子散着睿智的光芒,但说的话也只是点到即止。
当然,这只是他一方面的想法,想法未成形之前,行动起来就会有阻碍。
秦陆白细细品味过这话:“你的意思,是找到大山的弱点,从而以这个方法将他击溃,拿到我们想要的线索?”
云舒不置可否,但要从这这件事情上入手,很难。
一个常年在刀尖上行走的人,连死生都已经置之度外,想要找到其弱点,怕是难如登天。且刑部对他的身份背景到现在都还是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是三哥的手下,或许还是最重要的手下,可除此之外,别无线索。
以微薄且仅有的线索想找到一个人致命的弱点,不免有些荒谬。
如今三哥也没找到,从其他地方也无法将大山的嘴巴撬开,李大海也只会装傻充愣,三头都无线索,着实是很难将下一步进行下去。
二人思虑一番无果,正待要往牢房继续去时,却在长廊的尽头拐角处看见了匆匆而过的郑昊,秦陆白赶忙叫住他:“郑昊!”
听见声音,郑昊左右一望,最终看见了廊下的两人,连忙又转了个方向,朝廊下跑来。
他行色匆匆,看身上的袍子明显还是昨天那身,便知他是查了李大海的底细刚刚才从外头回来。
不待他开口,秦陆白已问:“查到什么了?”
郑昊微微气喘:“两位侍郎说的果然不错,这李大海的确是有事情在瞒着我们……”
云舒抬手打断他的话,左右一顾:“去值事房说。”
于是三人又调转往值事房中去,郑昊扫视外头一眼,确定无人,才将门合上,进了屋内,径直道:“李大海祖上往上数四代都是做倒斗的,只是在他祖父那一辈时就突然不做这一行了,而是带着经年的身家来了上京城扎根,一住就是好几十年。”
“李大海父亲倒是个做生意的料子,自己开了间古董铺子,将铺子的生意经营得很是红火。他每年也有不定时的去江南采购古董玉器以充数量,但有一年去了之后就没再回来,说是路上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