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的管理,勘察了地势,等一圈看下来时辰已经不早了,便不在钱庄多逗留,登上马车又去了瓷器斋。
有了去钱庄的经验,这次看起账册来倒是轻松不少。只因瓷器斋来往的客人不比钱庄多,从头至尾都有邱管事陪同,幼僖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也会直接问邱管事,让邱管事当着面也就给解答了。
她是第一次来,但在马车上的时候也听七叔说过了,先前的管事姓张,人倒是聪明,处事也圆滑,但被七叔发现手脚不干净,秉着杀鸡儆猴的做派,第一次就将人给解雇了。但为了不让底下人寒心,觉得东家将事情做绝,不给人留有余地,七叔倒也没有将其送官严办,只以解雇了了这事。
邱管事是后来聘请的,人老实稳重,最重要的是无二心。
关于这一点,幼僖也深以为是重中之重。
一个人才能若是有缺,尚且可以勤勉补拙,可要是德行有亏了,便是再如何才高八斗,也是断断然不能够放在身边的。
幼僖就着账册上面的几处问了问题,邱管事都一一作答了,神色如常,所答之话也与账册上的名目对得上。
只是凭着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幼僖对邱管事还是非常满意,将账册等物都一一摞好,便轻松自在的和七叔品起茶来。
“公子可真是有眼光,这窑州白瓷可是上等货,一窑只出了这么一个。公子可以仔细瞧瞧,这白瓷通身雪白无任何瑕疵,绝对是上品。”
“是不错,多少银子?”
“正因为是上品,所以价格略贵了些。”
“多少?”
“二百两,不议价。”
……
这时楼下传来小二与客人的谈话声,幼僖闲来无事听了一耳朵,却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忍不住探头朝下望了望。
七叔留意到她的动作,也好奇的想看一眼,但因为角度问题被挡得严严实实,于是问:“姑娘怎么了?”
幼僖回过头,嫣然一笑道:“我好像碰见了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