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玩了,一时手痒玩了两把,没想到这手艺是半点儿没有减退啊。”乐天喜滋滋的将头靠在幼僖的肩上,问她,“你要不要也一起来玩两把?可别怕输哦,我是不会让你的。”
幼僖含笑摇头:“我都多少年没有玩了,这技艺肯定不好了,我还是别丢人现眼好了。”
簸钱是上京城闺中女儿们常玩的游戏,由持钱者将铜钱握在手中,再掷到地上依次摊平,以铜钱正反数量来判定输赢。游戏很简单,也没限定玩的人数,到今时也是闺中女儿常玩游戏的一种。
前几年她也爱同乐天玩簸钱的游戏,但后来渐渐长大了些,于是爱骑马射箭更胜过簸钱樗蒲。
樗蒲曾经也是女儿家常玩的一种,但后来宫中的黄门宫女们也时常躲在小间或暗巷里玩樗蒲,甚至下定金额过大,以至于宁皇后不得已下令禁止了宫人玩耍樗蒲,违令者当受重罚。
簸钱倒不比樗蒲来得下注大,宁皇后也考虑再三,想着若是都禁了怕也不好,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乐天努了努嘴,娇气的哼了一声:“你就会自谦,第一次玩投壶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结果闷不作声的将大家的彩头都赢走了,我可不信你。”
幼僖无从辩驳,那投壶就好比射箭,即便没有玩过,但只要精于其中一道,另一种似乎也是信手拈来。
这话憋在心头倒不太适合说出来,否则又得引起某人的不满,说她炫耀了。
幼僖淡淡一笑,反而揶揄她:“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经常玩簸钱的游戏,也不知道让一让你弟弟。瞧瞧,铜钱都让你给赢走了。”
两相对比,乐天面前的铜钱可谓堆积如山,而宁王萧元暨的面前却不过才零星几个,大概再玩个一两把,不止面前的要输个精光,恐怕还得倒贴咧!
谁料乐天却不以为然,反而较真起来:“游戏玩的就是输赢那个劲儿,我要是念在姐弟的情分上让了他,就算他赢了,他会高兴么?”
“我高兴啊。”萧元暨糯糯的答道。
幼僖扑哧一笑。
乐天拿眼瞪他:“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子插嘴的份儿?”
“我不小了,都已经满了十岁了。”
“那也小。”乐天不容他辩驳,“而且我是你皇姐,你再大那也是我弟弟。不听姐姐的话,我看你是想要找打了是不是?”言罢举起了手,一副当真要揍人的模样。
萧元暨顺势向后一撤,奈何脚伤挪动不得,无奈的向幼僖睇去求救的眼神:“幼僖姐姐,你看看五皇姐,她欺负人。”
幼僖左右看看他俩,深表同情的点了点头,但被乐天呲牙咧嘴的一威胁,立马又改了口风:“宁王殿下年幼,凡事还是得听皇姐的。信皇姐,不吃亏。”
乐天这才满意了,手上抛着铜钱玩。
萧元暨也没法表示抗议,这抗议了也不顶用啊,这腿还受伤了,要是皇姐真动手,自己连跑都没法跑。
无奈的认了怂,这时又眼尖瞥见了幼僖身后的食盒,一脸喜道:“幼僖姐姐,你是不是带了什么好吃的过来啊?”
幼僖将食盒拿上来,将里头的糕点都一一摆出来。不多,也就两三样,但胜在实在是做得精致可爱,光是眼睛看着,就已经引来身边两人的惊叹。
乐天早丢了手里的铜钱,弯下腰凑过去看那只小兔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还软软弹弹的,跟御膳房做的点心可谓是云泥之别。
她惊叹道:“幼僖你上哪儿买的?这只小兔子看起来好可爱,都让人不忍心吃了呢!”
萧元暨也附和的点头,从一开始,那小眼神就没从那小老虎模样的糕点上移开过。
幼僖将食盒放到地上,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凑了过去:“不是买的,是永安宫的小厨房做的。”
乐天倏忽转过头:“我去了这么多次,为什么一次都没有看见过?该不会是你那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