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伤。
这会儿幼僖倒更是难以理解了:“云侍郎这是……摔的?”
大晚上独自出行,连风灯也不带一盏,黑灯瞎火的,若说是摔了倒也令人信服。
熟料云舒却摇摇头:“我嫌帐中烦闷,本打算出来走走,也没打算走远的,故而才没带风灯。”
“那你这是怎么了?”秦陆白指着他额头问,想了想,却憋不住笑,“不会还真是自己摔的吧?”
云舒更是郁郁:“走到这里的时候听见有水流声,就想着顺便过来净手,谁知道我就蹲下洗个手的功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个石头砸在我额头上。我顺着声音找过来,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后来就看见你们了。”
此言一出,秦陆白再憋不住笑,郎朗笑出声来。
云舒是又气又无奈,被嘲笑也无话可说。
幼僖倒还镇定些,不欲当面笑话他人,只问:“那你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么?”
云舒甚是无奈,只是点头。
秦陆白郎朗笑后,赶紧撇清关系:“可不是我们哦,我们也是听到声音才过来的,还以为是遇见野兽了,结果是你被人砸了脑袋。”
想了想,又放眼看去四周:“这更深露重的,也没个亮堂的地儿,便是真的有人砸了你,人家只要咬死不承认,你这也没法啊。”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云舒只觉自己倒霉透顶,本来是嫌帐中烦闷,所以才打算出来透气,谁知道还莫名被人用石子给砸了脑袋。早知道有此一祸,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待在帐中,至少还安全些。
幼僖还是头一次见他吃瘪,忍不住想笑,强忍了忍,才道:“天色已晚了,怕回去的路不安生,云侍郎不如和我们一块走吧,我们有灯照路,一块还彼此有个照应。”
平白挨了一石子,又找不见“凶手”,云舒也没心情在外面待了,应了声好,便与他们一同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