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猎场规矩,这样的方式无异于是作弊,自然是不行,但凡有点血性又要点颜面的,宁可拎着一两个猎物回去,也绝不会做这种事。没得叫人发现了,到时候丢人才是丢到姥姥家了。
幼僖自然知道他是故意在揶揄自己,别说她不会同意,便是真要帮,他也不会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大可不必。”幼僖冲他一哼,自顾自在周围寻了个较大些的石头坐下。
秦陆白笑笑,也在她旁边寻了个石头坐下:“那你是不想拔头筹了?”
幼僖的脸色冷淡下来,眸中光华尽数褪尽,想到初进林间时遇到汉王那一幕,至此都恨得牙痒痒。
秦陆白留意到她的不对劲儿,一颗心不由得提了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幼僖心里愤愤难平,便将初进林间时的事情同秦陆白说了,谁知却越讲越生气,整个人的火焰都压制不住,就差暴跳如雷了。
“我怀疑这个汉王在针对我。”幼僖难以冷静,最后得出这个结论来。
不止这一次,记得小时候,她初进宫没多久,那时候汉王也才十二三岁,可同现在一样不爱讲话,也不与人亲近,成日冷着一张脸,叫人想靠近也不敢。
那时候她大病初愈,苏嬷嬷哄了她好久她才同意去御花园中走走,那次是她第一次见到汉王萧元赞。
彼时正是晚秋,出来时没带披风,谁料中途却起了大风,苏嬷嬷恐她着凉便让她回去,改日寻个好天气再出来赏花,她不肯,苏嬷嬷也只好让人回去取披风来。后来又想到落了什么东西,嘱她在原地乖乖等着,自己一会儿就回,她应了。
太液池边成排的柳树,有雀儿在树枝上搭窝,吱吱吱的叫个不停。
她仰头盯着那鸟窝看了许久,竟没注意有人走来,直到有道声音在一旁响起,那声音问:“喜欢吗?”
那时的她尚且还没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出来,加上大病初愈,整个人恹恹的,也不爱说话,只盯着眼前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看他一身锦衣绣袍,仍旧不答。
“那我上树去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