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适的时候将援兵带来,事情就能解决。
时间匆匆流逝,下水的山匪却始终没有再浮出水面,反而是船上等着的人感受到了手中绳索的拉拽,立时会意,当即铆足了劲儿地向上拉。
船只太小,太过用力之下,一不平衡就有倾覆的危险,故此山匪只能徐徐图之,进程十分缓慢。
就在幼僖正焦急万分不知该如何阻止时,对岸忽然吹起了两声口哨,像是彼此间的暗号。
眼看着已经快将一个箱子拉出水面,听了哨声,拉拽的人忙松了手,等到下水的两人将绑在箱子上的绳子解了,游出了水面,再一同乘船往回去。
“他们怎么走了?”云舒不解,看看天色,夜幕深重,分明离天亮还有些时候。
幼僖摇摇头,一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而那群山匪来得迅速,撤得更是迅速,不消一会儿已经全部撤得没了身影,仿若从未来过一般。
幼僖等人走远些了才敢从树丛后冒头,眼见着对岸的亮光越来越小,直至趋近于一点,再隐于黑暗中,才是彻底的舒了口气。
刚落下的心却在不远处响起一阵马蹄声时再次悬起,她回眸望去,黑暗中只见亮光不见人影。待得马蹄声渐近,才看清来者皆人人高举火把,身着甲胄,唯当头一人锦衣绣袍,手握缰绳,驰骋而来。
幼僖舒缓一笑:“是秦陆白。”
她走出隐身的树林,站在河边遥望。
秦陆白一眼就发现了她,娇小一个身影隐在黑幕下,悬着的心稍稍松懈了些。他勒马停下,一翻身便跳下了马,也不管身后的人是否能跟上,提步就朝河边跑去。
“你怎么……”
“你没事吧?”秦陆白亟亟打断她的话,双手握住她细肩,目光担心的四下打量。
幼僖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拨开他的手,道:“我没事,真的没事。”说着看向他身后,“来得倒挺快。”
“还不是担心你……们。”见她还能说笑,秦陆白这才彻底放下了心,由不得开起玩笑来,“你别说,马腿都差点儿给跑断了。”
幼僖扑哧一笑。
而此时,身后跟上的士兵也相继到了,均翻身下了马,当先一人提步走来,行至幼僖面前抱拳跪下:“末将见过世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