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着鼓角,肆意地唱着晚歌,没有倾听;摔碎的浪花倾了身,使劲一跃蹿进了船头;黑夜开始不断地倾泻,没有那样的妙不可言,有的只是当头一棒,让你眼前一黑;几颗星斗揣摩着,云,飘忽不定,游走在星空里,逐渐地拉近距离,然后把星斗揉进怀里。多么惬意的一幕,不经一会,星火可怖的游轮,惊扰了整个天际。
“我去找把斧子,砸开锁。”馨可嘶吼着,跌跌撞撞地往外跑,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灾吓坏了。
“你快走,我自己能出去。”其实,我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逃出去。
“别走,快来救我。”小海把脑袋贴在窗玻璃上大喊着。
浓烟开始透过房间上面的排气孔倾泻下来,显然,如果我不能马上脱身,就会因吸入一氧化碳过量葬身于火海。我拿起一个板凳,砸碎了门玻璃,可毕竟门玻璃空间太小,仅能探出头。我又踹了几脚门,身子撞了几次,感情这门也是铆足了劲跟我作对,就是打不开。
屋里开始灼热了起来,红光开始逼近,可以猜测,外面的火势越来越大。浓烟也趁势肆无忌惮地闯进来,冷眼旁观地看着我,形势危急。
“你闪开,我砸锁。”只见馨可抱着一个灭火器冲了进来,蓬松着头发,一股火燎味,二话不说对着门就砸了起来。
一下、二下……整个房间发出阵阵的声响。
“你赶紧,赶紧走,来,来不及了……”浓烟从上往下,覆盖了半个房间,我半弯着身子,用衣服裹着鼻子,咳嗽不停。这个时候,最好能浸透一个毛巾,然后捂住鼻子,避免吸入更多的一氧化碳,可房间里除了一把凳子,空空如也。
对面房间,小海已经停止了揣门。
馨可压低了头,抱着灭火器,一次次抬起,一次次落下,使劲砸着门锁,每一次都使出了浑身的气力。
浓烟如泰山压顶,几乎溢满了整个房间。这个时候,唯一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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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就是撒泡尿把衣服打湿,然后捂住鼻子,再有迟疑,为时晚矣。
想到这里,我赶紧脱掉外套攥在左手,拉下裤链,刚要开闸泄洪。
“锁开了,开了。”馨可扔下灭火器,一脚踹开了房门。
“啊,流氓……”馨可迅速转了身,呛了几口烟,跑了出去。
我这还没有尽情发挥呢,戛然而止,尴尬收场。
我跑出房间,也顾不上跟她解释,丢下外套,抱起灭火器,砸了不知多少下,终于打开了小海的房门。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只见小海趴在离房门最近的地方一动不动,房间浓烟四起呛得喘不过气,我赶紧抱起小海,跑出门外。
“你别动,我看看。”馨可跑过来试了试鼻息,又摸了摸脉搏。
“他死了。”馨可凝重地看着我。
“不会吧,你怎么这么确定。”我被眼前的一切愣住了。
“我是护士,他应该是吸入过多浓烟导致的窒息。”
“你是护士啊?”我一脸疑惑地看着。
“长得不像吗?”馨可瞪了我一眼。
“哦……我想问,人工呼吸还能救过来吗?”我赶紧将小海平放在地上。
“没有用,我们不是不管他,现在必须赶紧走,要不然来不及了。”外面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屋里的浓烟也早就脱离的束缚,一股脑地往房间里倾倒,流窜开来。
转眼间,已经有两个人在我眼前离逝,不知道,这次旅行后面还有多少磨难等着我。
馨可拉着我往外跑。经过餐厅的时候,不无感慨,白天我被保安押进来的时候,还记得霓虹灯闪烁着餐厅招牌——欢乐谷。刚走进欢乐谷的时候,里面别有洞天,可以用莺歌燕舞来形容。满场的爵士音乐,舞池中央轻歌曼舞,两排高脚椅坐满了看客。两旁几十张餐桌错落有致,餐桌四周各种菜品琳琅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