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不会有人跟她主动提及“订婚”这两个字,贸然听到,詹维蕴还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尽管有些意外,詹维蕴还是笑着回道:“是啊,按照爷爷的安排,快了。”
浦权张了张嘴,好似要说些什么,又在犹豫该不该说,詹维蕴等着他,短暂的安静过后,她听到浦权在说。
“你,爱他吗?”
这个问题,来的颇有些意外,和唐宁一来找她一样的意外。
詹维蕴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容,回答道:“唐先生,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她的称呼已经从“宁一哥”变成了“唐先生”。
“我,其实……”
好似根本不在意唐宁一的回答,詹维蕴詹维蕴不再看他,转而看向阳台外,缓缓开口说道:“我爱他,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爱,开始的让人奇怪,持续的让人奇怪,可我就是爱他。”
听到这话,浦权看向她,或者说,深深地注视着她。
詹维蕴继续说道:“其实,我不该跟你说这些话的,但是我不知道该跟谁去说,我憋在心里太久了,久到我都快要忘记了这种感觉,我也很想找个人诉说,唐先生,你愿意听吗?”
浦权点点头,在詹维蕴看不到的地方,抬手降下一围结界,外人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他们两人的对话。
“我其实从一出生就在国外,我在国外的时候,跟我妈妈一起生活。其实我小时候也奇怪,为什么我没有爸爸,或者说,为什么没有跟爸爸生活在一起。后来长大,渐渐明白了国内和国外的区分,但是这个时候,我最先想到的不是我的爸爸在国内,而是,我爱的人在国内。”
说到这里,詹维蕴苦笑一声,“奇怪吧,当时的我也就十二三岁,毕竟是在国外,身边的朋友谈恋爱都挺早的,但是当我也有这个意识的时候,我的内心就会告诉我,我爱的人不在这里,他在国内。没回国之前,我还想偷偷跑回来,但是每次不是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就是有一些无法预料的意外,总之没成功过。”
“再到后来,我十六七岁了,我妈妈说要带我回国,我就想,终于,我可以去找那个从小就记在心里的,所谓的,我爱的那个人了。”
“我记得很清楚,我第一次回国,是中秋节前夕,来机场接我的人,除了爸爸,还有就是宋吉献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只一眼,你就知道,那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内心那种叫嚣着的、充斥的声音能把我的脑子炸裂,那种意识太强烈了,所以我很肯定,宋吉献就是我脑海中那个一直烙印在深处的意识,他是我爱的人。”
“可是后来呢,我知道他有女朋友,自然,我也应该知道,他不应该是我在爱着的人。虽然我从小没有接受过国内的这种传统教育,但毕竟我的爸爸妈妈都是传统的,我所接受的教育也告诉我,应该有这种道德。所以,我尝试着放弃、逃避。但是你知道吗?每当我产生我不要爱他的念头的时候,我的脑海深处,就会像有几十双手在蹂躏撕扯着我的意识,胸口闷的像要窒息一样。慢慢的,我觉得,也许这就是我和宋吉献的命运,他一定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慢慢的,我是真的对他产生了好感。但是很可笑啊,这种好感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或许是真的很可笑,詹维蕴居然笑了:“我喜欢上他,是因为,他和徐平英之间的爱情。”
“可笑吧。对一个人的爱情竟然产生于,他与别人的爱情。从我知道宋吉献和徐平英是男女朋友的时候,我就开始打听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故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多么浪漫的校园爱情故事,很难不让人沉迷,即便主角不是我自己。所以,我开始认识到,宋吉献是多么的好,多么的长情,爱情,或许就这样开始了。”
“他和徐平英怎么分手的,我不知道。我一直觉得我在遮遮掩掩,唯恐别人发现我对宋吉献的感情,毕竟他是我名义上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