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牧就让下人去准备酒宴,随后带着几人离开了这里,来到宴客厅中。
这常常寄身与戎马的人对于陈牧家那独特的美味,倒是并没有太过赞扬,因为毕竟往日出征,若粮草运送不及,什么山菜树皮都是能塞入口中的。
所以他们的味蕾早就被这岁月摧残坏了,如今吃什么都犹如草芥一般。
所以即便陈牧府中的菜食都是当时连李世民都忍不出要多吃几口的东西,在李靖等人面前,却与别处并无区别。
倒是对于陈牧给他们准备的烧刀子,那倒是正对几人的胃口。
饭菜还没上几碟,这酒水倒是上了若干次。
后来嫌其来来回回的麻烦,便让陈牧直接将酒坛子端上来得了。
陈牧知道这些当兵的,一个个都是豪爽之辈,这喝酒用碗却是有些小家子气,故而便让下人按照李靖所说,将酒都成坛成坛的上,别再费那力气,装在酒壶之中了。
见陈牧如此顺应自己的心意,李靖对于陈牧的好感也直线上升,急忙便与他又干了几大碗,这才将桌上现有的壶中就喝光。
陈牧倒是非常喜欢李靖的这个性格,毕竟豪爽的人往往交往起来也不费力。
想来近些时日所遇到的这些人,哪一位不是勾心斗角,猜来猜去。
这
让陈牧都觉得有些心力交瘁了。
今日能和李靖这样的英雄之辈一起吃吃喝喝,对于陈牧来说倒是也很舒服。
房玄龄也是第一次见到李靖的这副面孔,想之前在长安,每逢在朝中见到李靖,那可是都一本正经的,房玄龄一度认为,他可算的上是武将中的文雅典范。
怎么今日得见,这李靖竟然也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难不成说军伍之人都是这般德行吗?
想到这里的房玄龄只能苦笑着摇摇头,随后便自己也酌了一小杯,算是陪着诸位一同喝过了。
在酒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李靖端起一坛新搬上的烈酒对着陈牧敬道:“来,陈小兄弟,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今日款待。”
陈牧端起自己的酒杯,对着李靖说道:“李将军客气,我能有幸和你这样的英雄人物一同喝酒吃饭,那应该是小子的运气才是。”
“你可别客气了,我都有些受不了。你别一口一个将军叫着,倒是见外了,若你不弃叫我一声老哥即是。”李靖可能也是喝的有点醉了,现下倒是想要与陈牧以兄弟相称,这可是只有与李靖曾经一起浴血奋战过的同袍才能享受到的地位。
因而如今李靖却要和陈牧结交为兄弟,凡倒是让那些还未被酒精麻痹的人有些瞠目结舌。
然
而有句话说的好,你永远不要和一个喝醉的人讲什么大道理。
陈牧也知道,现在和李靖讲这些大道理起不了什么作用,索性便举杯对着李靖说道:“那小弟就敬老哥一杯。”
李靖倒是蛮喜欢陈牧这个样子,哈哈大笑两声,然后端起酒坛痛饮起来。
见将军如此豪爽,薛家二子自当奉陪,纷纷效仿。
而当李靖将一坛酒灌入肚中后,也不知道是酒劲太大,还是其喝的有点多,其本满脸笑意,此刻却略带些许悲凉的叹了一口长气。
陈牧看到李靖这个样子,有些诧异的问道:“老哥这是怎么了?刚才你不是还喝的好好的,可是这酒菜不合你的口味?”
“没什么,只是今日高兴,能遇见兄弟你,多想以后还能与你把酒言欢啊!可惜……嗝……”李靖醉汹汹的说道。
陈牧疑虑道:“这是什么话,老哥以后若想来,小弟我随时恭候,酒菜管够。”
李靖听了苦笑着摇摇头道:“不……不是你的问题,是我……”
“你……老哥你能有什么问题?”陈牧更诧异了。
李靖虽说此刻大脑被酒精麻痹,口舌多少都有些不伶俐,但是对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