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才的小插曲,顿时让双方气氛有些紧张。
房玄龄自然也发现了没有上茶的这件事,但此刻他却不能说是让人补上,这不是就渐渐承认了自家失礼的行为了吗?
也得亏房玄龄是当过宰相的人,对付这种突如其来的局势,那也是极为冷静,随口便笑着说道:“这乃是我书院中的规矩,毕竟这里并非说是饮酒作乐的场所,所以茶饮酒水自然不曾准备,若是你们口渴,自可去井边自饮,我等并不阻拦。”
“哦?这么说,来你书院,吃喝皆需自己动手了?”惠日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规矩,便开口问道。
“那是当然,毕竟乾元书院就是要从生活中的细节上就培养学子自主的能力,这也是教学的一种手段。”
惠日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奇怪的教学模式,但仔细一想,却也挑不出什么错来,最终也只能点点头,表示赞同房玄龄的看法。
反倒是一旁看书的甄立言,在听房玄龄的话后,稍有停顿,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毕竟书院有这样的规矩,最为同为书院教习的甄立言,也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这东西倒也不是房玄龄胡诌的,而是此前他确是听陈牧谈及书院建设之时,想要添加的院规之一,只不过还没来的及实施而已。
现今倒是让房玄龄给搬出来,用来堵住这些东瀛人的嘴了。
“可就算如此,我们……”
“好了,此事就此作罢,既然这乾元书院有这样的规矩,那我们也当入乡随俗才是,
莫要再做无为之争。”
见犬上三田耜还要咬着此事不放,惠日便立刻出言阻止。
因为今日前来,本就不是来找这些细微毛病的,而是要向书院中博学之士,探讨大唐知识的。
所以惠日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过多的浪费时间,因此才制止了犬上三田耜的行为,准备还是先完成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再说。
犬上三田耜被惠日阻止后,心里也有些不爽,毕竟自己这次来就是找这乾元书院的麻烦的,此刻这么好的机会,若是就让那个姓房的老头如此糊弄过去。
这让自己心里怎么能够放的下,可见惠日眼神中似乎多有些不满,犬上三田耜这才不得已之下,闭上了还要较真的嘴。
想到日后还要靠着此人,这才勉强的听了惠日的话。
房玄龄见这件小事被自己遮掩了过去,立即另起话题说道:“诸位远道而来,并主动来我书院,不是要交流两国文化吗?那不知尔等想要在什么方面进行讨论呢?”
见房玄龄此刻主动提出这件事,惠日瞬间便提起精神来。
“好啊,我今日前来正是希望可以能和大唐的博学之士请教一二,既然房先生您都这么说了,小僧就不客气了。”说着惠日两眼迸发出饥渴的目光,这个样子,像极了犬上三田耜见到花姑娘的样子。
房玄龄见东瀛人中竟然有这等好学之辈,便也不托大,对着惠日笑着说道:“请教不敢当,你我切磋一二便是。”
说着二人便开始对于各大著作进行了一番简单
的辩论。
惠日真不愧是东瀛国极为博学之人,但凡房玄龄谈及的典籍,惠日都可以轻易对答一二,并将自己的看法随意讲解出来。
房玄龄对其都赞不绝口,这等人才即便是在大唐也可谓是天之骄子。
真不知道东瀛那种偏远小国,是如何孕育出这等奇才的。
而随着二人正谈的火热的时候,陈牧也在听闻有东瀛人来乾元书院的事后,匆匆从陈府赶来。
想到那日自己与薛礼曾将一帮东瀛人狠狠的在香水铺子教训了一番,让他以为今日的这群人是来找自己的麻烦的。
然而当陈牧来到乾元书院之后,却见到房玄龄和一个自己并不熟知的东瀛人相谈甚欢。
陈牧这才觉得是自己有些多心了,随即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