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旷听见吴耀祖呼喊自己便上前了一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吴胖子,你醒了呀,你别急,缓缓再说,若真是有人要害武威大将军,也不在这一时三刻!”
吴耀祖听了许旷的话也冷静了下来,挣扎着就要坐起身来。身旁的吴氏兄弟连忙搀扶,根据吴耀祖的要求把他放回了桌案后的椅子上休息。
许旷也没有闲着,将那个被他定住身形的假都统召回了大堂之上。
走到许旷面前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亏他之前模仿吴耀祖模仿得惟妙惟肖,若不是完全不认识许旷露出了破绽,也不会轻易地被识破。此刻他双目紧闭,头上的幻法无定环烁烁发光,显然是被这幻术所摄无法自拔。
也没有废话,许旷的法诀一点,这幻法无定环灵光一收,重新化作了一个铜环将这少年困在了其中。
少年之前满脸都是惊恐之色,幻术一去,猛然睁开了眼睛,想要挣扎抵挡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困住,顷刻间面容死灰。但是他当看清眼前的许旷和四周的环境后,这才明白方才自己刚才陷入了幻术之中,不过却也长出了一口气,连忙双腿一软,向着许旷跪倒在地。
“离辰前辈饶命!在下乃是散修联盟的修士,并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难道你认识我?不然你知道我是离辰道门的修士?你说你未做伤天害理之事,却为何要囚禁并假扮这宁国的都统?难道这事情还和散修联盟有干系吗?”许旷低头看着他,双眼盯着他的眼睛,语调虽不凶恶,但是却也不怒自威。
“禀告前辈,我并不认识前辈,但这离辰域中能使用如此高明的幻术的,恐怕也只有离辰道门的前辈了。我在此冒充吴都统是我师父的意思,主要是这吴都统一力阻挠武威将军发兵剿灭南蛮国边境十八寨的主力,我们想要将他扣住几日,只要部队开拔,便会放他离开!”
“你师父是何人?这宁国的边境之争又关你们何事?”听到这里,许旷有些疑惑地发问。
这少年迟疑了半刻,这才开口说道:“我的师父乃是铁口神断李铁口。前辈恐怕是自小便在道门之中长大,不知我等散修的心思。我本来就是生活在宁国边境小村中一个农家子弟。后来村子被这蛮子攻破,我侥幸逃得一条生路,却也家破人亡,只能外出流浪寻找活路。后来在将死之时被师父寻得,这才死里逃生,而后入了修道之路。所以虽然如今已经成了修道之人,却对南蛮之人恨之入骨,这一次师父得到消息能将南蛮国边境主力消灭,至少能保证宁国边境数十年的平安,所以我们这才不惜违反离辰道门定下的不能干涉俗世纷争的戒律来通风报信,却没想到武威将军手下有人贪生怕死,不肯出战。我们师徒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冒充吴都统,以免大军错过这次的战机!”
“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派胡言,我从军数十年,若真是贪生怕死之辈,怎么可能成为大将军的左膀右臂。这些年武威大将军实行军民守望之策,一旦有南蛮寨民偷袭,必然会有民兵抵抗,一旦有求救信号燃起,不到半日就会有戎边军赶到绞杀。所以小股的南蛮寨民根本不敢来犯,大队的人马也怕会被截断后路,无法逃回南蛮地界。所以南蛮边境的众多山寨已经逐渐势弱,现在只余下十八个大寨能与戎边军抗衡。只要再过几年,这些大寨也必然会变得不堪一击,到这个时候再和他们决一死战必然可以轻易取胜。要是此刻与这十八寨的精锐决战,就算我军能够取胜也会损失惨重,并非上上之策。我在边疆数十年,要说和蛮子的仇恨,我不会比任何人少。但是几十年都等了,这短短的数年如何就等不得了,要在此刻动手?”已经稍稍缓过来的吴耀祖听见那少年的话,实在是忍不住了,坐直身形出言反驳。
“再等数年?都统说得轻松,可想过这期间边境还有多少无辜百姓要死于非命,你是保存了贵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