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旷径直穿过了黑甲军的包围,来到山屋之内,山屋里十分的昏暗,现在已经是早晨了,可是投进来的阳光还是十分稀少。一张大床,一张桌子就是这个房间所有的家具了。那个浑身血气枯萎的男子此时正半躺在大床之上,虽然面容恐怖,但是却还没有咽气的意思。
“血蝎,你怎么在这里?是你召唤的血蝼蛄吗?”许旷见躺在床上的人自己竟然认识,是之前负责跟踪自己的血蝎,于是开口问道。
“是你,你这个混蛋,竟然还带来了戎边军,之前我明明看到你向西而去的,跟了一路,竟然还是让你溜走了,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啊。”那个血蝎露出恐怖异常的神情。
许旷看着血蝎,发现他已经脱了相了,心口插的刀子上流不出什么血了,那只半含在嘴上的骨哨却仿佛吸饱了鲜血一般,鲜红中透着亮光,而血蝎太虚弱了,无力再次吹响它了。
“土龙寨已经被攻破了,血岩也死了,你们劫掠四方,害人无数,今天也算是遭了报应,怨不得旁人,但是你若是肯把何人传授你这等害人妖术告知我等,那我可以保证放你山寨老弱一马,给你山寨留一线生机。”许旷看着催死的血蝎,斟酌了一番开口说道。
“报应?你们宁国之人占据了最肥美的土地,怎么能体会我们这些生活在穷山恶水的寨民的痛苦,我们拼尽全力与野兽搏杀,才能堪堪果腹,还要被你宁国来到奸商克扣,用为数不多的山货去换取盐巴等生活必需品。什么妖法邪术,只要能杀光你们宁国人,我觉得都是天赐圣术,我要吸光你们的血,吃光你们的肉,哈哈哈!”说到最后血蝎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之色,原本已经瘫软在床的双手开始在虚空来回拉拽,好像真的能抓住什么人似的,不过这也是血蝎最后的回光返照了,大笑三声之后他就再次落回了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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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圆睁的死了。
“一派胡言,家中没有就要去偷去抢吗?我老吴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宁国先人筚路蓝缕,开荒建土,才有了这一片国泰民安之世。绝非靠的是鸡鸣狗盗之术!”站在一旁的吴耀祖气愤异常,对着血蝎反唇相讥,也不管对方已然死去。
吴耀祖最后竟然拔出了钢刀想要枭首已经死去的血蝎,就在此时那已然死去的血蝎竟然张开了嘴巴,一只蝼蛄从血蝎的嘴中爬了出来,这只蝼蛄的大小与普通无异,只是那只突出的眼睛已然是鲜红的。蝼蛄一爬出来就展翅而飞,直直向着吴耀祖的嘴巴飞了过来,吴耀祖和他的亲兵都来不及反应,那血蝼蛄就来到了他的身前,不过许旷的五官要比众人灵敏的多,之看见半空中寒光一闪,那只飞行中的血蝼蛄就断成了两节,掉落地上,而许旷早已断刀入鞘了。
见人已死透,也没能问出任何有用的消息,许旷取下了那只妖异的骨哨,就跟着吴耀祖出了木屋。一路上吴耀祖和许旷都没什么言语,吴耀祖是还在后怕刚才心惊的一幕,而许旷更多的是思索是什么妖人在离辰道门的地方行这魔道法门。
回到了阵前,黑甲军已经剿灭了整个山寨的反抗势力,将没有反抗之力的妇孺都统一控制了起来,所有参与劫掠宁国的寨民都处死了。寨中的物资也都已经开始打包,其中沈万起了不小的作用,他买下了大多的物资,节省了黑甲军转售的时间,当然价格都不算高。不过拿着这些钱,黑甲军可以多少给被劫掠的宁国村庄一些补偿。
对于杀人和拿走物资许旷多少有些抵触,但是吴耀祖却告诉许旷,宁国和南蛮边境绵延,如果不对这些劫掠的山寨施以重手,那宁国边民必然永无宁日。至于财物,土龙寨已灭,只余下老弱妇孺,如果保留财物也不过是给其它山寨劫掠的借口,反而给他们造成杀身之祸。这也是当时血蝎听到许旷说什么留下一线生机毫不相信的原因,南蛮弱肉强食的民风使然。许旷听此言才恍然大悟,便和吴耀祖一起返回帐中,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