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养了三日后,南溪在春喜的搀扶下,已然能够下床在房内稍微的走动走动。柳叔说了,她每日可以下床活动片刻,长期卧床对血液循环不好。
春喜这丫头,平日最喜欢的便是鼓捣各种美食。奈何王爷对吃食不甚挑剔,任凭她时常换着花样精心研制,这么些年,愣是没听过王爷的一句夸奖。倒是柳叔和雪影时常对她竖起大拇指,柳叔也就算了,哼,便宜了雪影。
这几日在春喜的膳食攻略和精心侍候下,她的脸色没了起初醒来时的苍白。今日的她看上去白晳的皮肤里泛着些粉粉嫩嫩,甚是可人。
当然,也多亏了柳叔的妙手回春。
这日,柳叔为她施完针后,将她额前的纱布拆了下来。略微上药后,并没有将纱布重新绑上。南溪有些困惑的看着柳叔,一旁的春喜立马心领神会的递上一面精巧的铜镜,镜子里,一位楚楚动人的女子映入眼帘。
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脸颊,再一路向上来到额前,她知道自己摔落后撞击到了头部,最初那几日她见过柳叔为她换下的纱布,全是血。想必伤势是极重的。可这才短短几日,她额前的伤口显然已经愈合,只留下一块淡粉色的疤痕。
“柳叔,这……。”南溪一脸的不敢置信。
毕竟,曾经有许多剖腹产后来找她练习瑜伽的学员,学员们之间时常交流哪款去疤膏好用。她也略知几款国际知名的药膏。可见效最好最快的也需半年之久,还不能完全去除。这古代的药,也忒好了吧。
“哦,王爷前些年从鲜卑国王子手中得了一瓶雪肤膏,王爷见姑娘额上有伤,命老奴拿来为姑娘用了。纵然老奴一身医术,若没有这雪肤膏啊,姑娘怕是要留下些疤痕咯。”
“虽然现在看上去还有痕迹,不过呀,坚持每日薄薄的抹上那么一层,不出半月,这疤痕就基本看不见了。”
“这雪肤膏啊极其珍贵,采自极寒地带生长的雪莲提炼而制。邻邦鲜卑国的王子与王爷是知已,有次他与王爷打赌输了,才将这雪肤膏忍痛割爱,赠予王爷。据说此膏鲜卑国王室里也没几瓶。相传它具有枯木生肉之功效,伤口用之能快速愈合结痂,催生新肉。这次用在你的身上,老夫也算是百闻不如一见咯。”
“前年中秋王爷遇刺重伤,伤口极深,老奴就曾想拿它为王爷用之,王爷硬是咬牙挺了过来,未曾使用。”
柳叔边说边处理着手上的器具。
南溪内心一阵悸动,他,不仅救了她,还给她用了自己都舍不得用的极其珍贵的雪肤膏。这份恩情,她要怎么还才好?
脑海里浮现出他那张俊美异常的容颜,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那个眼神,让人忘不了。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俩人许久许久以前就已经认识一般。
努力的在沈家小姐的记忆里找寻,南溪确定此前沈小姐并未见过翊王。
醒来这么些天了,还没有正式见过他呢,明日,该要当面拜见一下他了,顺便答谢他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