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从木叶房间里出来,看着雪白苍茫村落,没有木叶的日子,莫名觉得孤单。
曾经一度觉得木叶会离开自己,觉得木叶与自己不是一路人。
可是,当习惯成自然,觉得他不会离开自己的时候,他忽然没有回来,没有出现在自己世界里,沈欣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似乎,空了。
她想骑着千里马去找木叶,想问问他,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可她,不知道到哪里找?
没有理由去找。
算了。
当心中默念出“算了”两字时,沈欣的心像被人用刀狠狠扎了一下,疼,锥心的痛。
这种痛,不像受伤的那种痛,痛的不明所以。
在院里坐了一会,沈欣悠悠起身,准备回房睡觉,转头瞬间看到沈佳宁睡的房灯亮了。
这时,沈欣才发现,除了急救那晚,自己还没真正与她碰面。
就算换药与上药,都是交代二伯母自己做。
沈欣不知道,是因为心结没有打开,还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张脸。
即使她知道,床上躺着的沈佳宁,只是原主的堂姐,不是那个与她生死与共,却最终背叛她的姐妹。
心底没没来,排斥与沈佳宁见面。
可是,作为医生,拿人钱财,替人看病,这是真理,沈欣深吸一口气,顿了顿,朝着房间走去。
刚到门口,手没推开房门,听到房里传出低声呜咽。
“宁宁,乖,妈妈会尽力救你的。”
“谁让你救,让我死,我这个样子了,你为何不让我死?”
“宁宁,你说什么胡话,你是妈的女儿,妈怎么能让你去死。”
“滚,你们都给我滚。”
沈欣轻轻推门走进房间,看到二伯母佝偻着身子,跪在床上,面对着沈佳宁,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拿着祛疤痕,看上去很卑微,很讨好。
而沈佳宁,闭着眼,抬手握住准备给自己上药的手,“让你滚!”
沈欣二话不说,冷冷的走过去,清冷的说道:“给我!”
二伯母身体一僵,回头看到沈欣清冷站在身侧,眼底充盈着泪水,心痛又无助的看着沈欣。
“给我,你出去!”
沈欣语气冰冷,并没有多余的情感。
二伯母张了张嘴,不忍与心痛的看了看床上抱成木乃伊的女儿,擦拭一把眼角泪痕,把东西交给沈欣,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沈佳宁猛然睁开眼,恶毒的仇视着沈欣,“你为何要救我?”
沈欣怔怔的站着看着她,没说话,眼神平静冷漠,就像看一件很不起眼的东西一样。
“滚,沈傻子,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沈佳宁继续嘶声力竭的怒骂着。
沈欣把棉签和药剂放到桌子上,双手环抱胸,端倪着失去理智的病人,“诊金已经用完,你确实可以出去了。”
这话,着实把沈佳宁噎了一把。
这女人,有病吧。
不是医生吗?
怎么不安慰病人呢?
这不按常理出牌啊。
沈佳宁张了张嘴,一脸烦躁的怒道:“我是你表姐。”
“我没有!”沈欣只是简单的三个字,说的掷地有声。
是,从魂穿过来那一刻,从他们欺负沈大海那一天,从与沈家决裂那天,沈欣心里,已经没有沈家老宅任何人。
容忍二伯母与沈佳宁住在自己家里,完全是看在二伯母做饭好吃,主动干活,给钱多的份上。
这样的金主,多来几个是无妨的。
只是,若是病人不愿意治疗,还是她讨厌的病人,那沈欣可以不治疗。
沈佳宁接连被噎,一口气没提的上来,差点背过去。
二伯母是贴着门缝听墙角的,听到沈欣如此冷漠激怒女人,哐啷一下推开门,慌忙从兜里拿出一把钱,“欣丫头,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