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及看清水花凝结而出的千丈人形，“扑通”两声跪倒，磕头道：“孩儿请家主降罪！”
“哼……”千丈人形并没有显露相貌，仅仅还是冷哼一声道，“想要负荆请罪么？好，你们两个告诉老夫，什么样子的惩罚可以弥补我申家一千零八名弟子的性命？什么样子的惩罚可以弥补我申家在黄曾天的布局？？”
“孩儿不敢！”申晨和申午不敢再说什么，只磕头低声哀求了。
“别装可怜巴巴的样子了！”人形口气已经冷冷，但整个身形的水光剧烈闪动，显然是气愤至极，“且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天尊府突然出手……就没有前兆么？”
“家主……”申晨直起身来，回答道，“灭杀我申家弟子的是天尊府谳刑殿副殿主刑棋刑龙骑，据他事后透露，命令来自天机殿，根本没有任何前兆，只让他带兵杀人，少一个就唯他是问，所以刑龙骑不仅没时间通知孩儿，甚至都不敢通知……”
“真是怪哉了！”人形有些纳罕，“寻常我申家跟天尊府也有些来往的，此时怎么突然就下了杀手？”
“家主……”申午低声道，“一千零八个弟子，有零有整，莫非向我们表明什么？”
“表明什么呢？”人形反问。
“我等已经商议许久，不知道具体意味什么……”申晨回答道。
“表明天尊府是有意的！”人形冷笑道，“是给我申家一个警告！是我申家某个事情惹了天尊府，人家告诉老夫，他们知道此事，不过，或是不好明说，或是没有证据，这才出手清理……”
“不……不会是申鹏吧？”申晨惊呼道。
“应该不会！”人形摇头，“老夫在元神下界的时候也想过，若是申鹏，天尊府不会如此警告，他们尽可以直接带着申鹏上门！若不出意外，该是申息！莫忘了，申息死的莫名其妙，怕是天尊府因为别的事情……探察到了申息的死，知道他元神下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