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歌和陶桃都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搀扶陶五娘,将她扶到廊下的小木椅上做好。
沈千歌问僵在一旁的陶永,“陶叔,发生什么事了?”
陶忠和陶灵也围了过来,安抚父母。
陶永蹲在地上,抱着头,痛苦又自责的道:“小姐,方才我们夫妻出去,忍不住在陈子巷里打听了,恰好遇到了同乡,这位同乡告诉我们,陶平被人牙子拐卖了去,卖给了裕州南城的一家富户,那户人家主子苛刻,对待下人非打即骂,前段日子,这家人还把一个下人打死了,直接让人扔到了乱葬岗。被打死的下人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是与陶平一起逃难来裕州的。”
陶永夫妻乍然听到了这个消息,哪里还有心情出去采买,顿时失魂落魄的回了家来。
他们不敢想象儿子在那户人家里过的是什么样的苦日子。
陶桃听到父亲的诉说,也忍不住流了眼泪。
沈千歌蹙起眉头,虽然之前就预料到陶平若是在裕州恐怕不会过的很好,可也没想到会被人牙子拐卖成为奴籍。
陶家一家都慌乱的没了头绪,反倒是沈千歌现在是最冷静的。
她抚了抚伤心哭泣的陶五娘的后背,开解道:“叔,婶子,你们先冷静冷静,与没有平哥儿的消息相比,我们一来就知道了平哥儿的情况,也算是幸运。虽然平哥儿在富户受了苦,但至少还好好的活着。只要平哥儿好好的,我们就有机会。你们一定要镇定,想想平哥儿还在等着你们呢。明日一早,我们就偷偷去那户人家外面看看打听打听平哥儿的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若是可以,最好能私下里见平哥儿一面。”
沈千歌的镇定和劝说瞬间影响了陶家夫妻。
陶永到底是男人,心脏更强一些,顿时就觉得沈千歌说的有道理。
好歹他们有了平哥儿的消息,而且平哥儿还活着,比那些找不到家人,失去家人的不知幸运了多少。
平哥儿还在那户人家里受苦,还在等着他们去救,他们夫妻怎么能先颓丧呢!
陶永压下胸腔中翻涌的苦涩情绪,重重点头,他安抚了妻子几句,陶五娘也强打起了精神。
陶永见妻子好些了,道:“小姐说的对,我们不能先沉不住气,况且我们还有陶桃陶忠陶灵要照料,不能顾此失彼。五娘,你休息会儿,我出去采买。”
说完,陶忠深吸了口气,就出门了,陶忠连忙跟上去,还回过头对陶五娘和沈千歌道:“娘,沈姐姐,有我看着爹,没事的。”
沈千歌对着陶忠笑着摆了摆手。
这次陶永回来的很快,出门问了同乡,摸清楚了采买日常物品的铺子,很快就和陶忠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陶五娘心情不太好,做事心不在焉总出错,沈千歌一把将她按在椅子上,让她休息,她则带着陶桃陶灵做晚饭。
一行人长途跋涉累了,沈千歌打算做些便宜的容易消化的。
于是,晚上一人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肉臊面。
吃完了,天色擦黑,都收拾回房好好歇着,明儿一早还要去寻陶平。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陶永夫妻就起来了。
沈千歌听到声响,也起了身帮忙做早膳。
陶永夫妻根本就没心思吃早膳,两人随意塞了个馒头,喝了几口粥,就出门了。
沈千歌只能待在小院里安抚陶桃几个孩子。
在陶桃几人焦急的等待下,太阳落山的时候,套用夫妻终于回来了。
可沈千歌发现今日的夫妻两比昨日的状态还要差。
昨日他们虽然伤心心疼,可眼里还是有光的,可今日两人眼中只有绝望和落寞。
沈千歌眉头蹙了起来。
她让陶桃和陶灵给夫妻两倒了热水来,拉着他们进了堂屋,才温声询问情况:“陶叔,婶子,今日可见到陶平了?”
沈千歌这一问,陶五娘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