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决定,只要这次能平安回京城,他定要找母亲问清楚!
在太子私兵的帮助下,整个洛城很快就安定下来,转眼七八日过去了,洛城的赈灾事宜接近尾声,后面只要派遣当地官员继续负责后续事宜就行,事情办到了这一步,燕王也该回京复命了。
燕王这些日子既未住在知州府也未住在驿站旁的院子,而是一直住在一里庄的三进小院里。
一天公事结束后,燕王定会回到沈千歌消失的房间休息。
好似这样,沈千歌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一般。
原来,燕王还觉得沈千歌会重新出现,可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希望愈发的渺茫。
终于到了在洛城拖延不下去的这一天,周子愈朝着身边的容四等人看了一眼,容二容四都双手合十朝着他拜了拜,容四压低声音道:“小侯爷,您帮忙劝劝殿下吧,洛城赈灾事宜差不多忙完了,京中都来了几遍旨意催殿下回京复命,这么待下去,这功劳怕是会变成罪责。”
周子愈也一副头疼的样子,他天天与殿下在一起,何尝没劝,可要是殿下听他的,他们早就在回京的路上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进去再试试。”
“多谢小侯爷。”容二容四等人忙道。
进了花厅,周子愈故意将脚步放地重了些,而后走到屏风后时还咳嗽了两声,觉得这些已足够给燕王提醒了,这才进了里间。
脚步刚踏入里间,一股冲鼻的酒味就扑面而来,让周子愈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等进了里间,就看到门口滚落了好几只空空的酒坛,他骇了一跳,连忙往里走,这就从门口到窗边的桌角下就有五六个空酒坛!燕王到底是喝了多少!
很快,周子愈就在窗边桌后找到了靠在桌边的燕王。
他一手执着一只细颈瓶的酒壶,一手拿着一只青花瓷酒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像是没听到一般,执起手中酒壶就往酒杯里倒酒。喝的多了,他连酒都倒不稳,一杯酒,有一半都倒洒在了衣袖上。
倒了酒后,就把酒杯往嘴边送,而后一饮而尽。
周子愈走到燕王身边的时候,只见他一身玄衣靠着桌子坐在地上,发髻凌乱,满脸胡茬,眼眶发黑发红,一副颓废的模样,哪里有之前燕王霸道冷酷不屑一顾的影子!
此刻在他眼前的燕王像是换了一个人,与那些失意绝望的狼狈男人无异。
燕王见身边多了道影子,扫了一眼,就继续喝酒。
酒壶刚要倾倒,就被周子愈一把抢了过去。
他沉着脸道:“殿下,你不能再喝了。”
燕王“哈哈”笑了一声,“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拿来!”
周子愈摇摇头,将酒壶放在远处。
燕王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站起身,视线扫过周子愈,就朝着放着酒壶的地方踉跄走去。
周子愈怎么可能还让他喝酒,一夜喝了这么多酒,就算是燕王身体强壮,再喝下去也会出问题的!
他一把拉住燕王,这次不但拿了他的酒壶,连他手中的酒杯也夺走了。
燕王见酒杯被夺走了,连忙伸手要拿回来,可他喝多了,连路都走不稳,往前一够,摇晃了好几步都没碰到周子愈手里的酒杯。
要不是周子愈反应快扶了他一把,怕是这个时候燕王要摔在地上。
扶着桌角的燕王喃喃道:“酒酒,我要喝酒,快给我拿酒来!”
说完,居然抱起桌上的一只空酒坛就往嘴里倒,可惜那只酒坛里的酒早就被他喝光了,只零星落下了几滴来,到了嘴巴里都没什么感觉。
周子愈从小就是燕王的伴读,这么多年过来了,也未见过燕王这般颓废模样,他攥着手中酒杯,怒道:“殿下!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燕王冷嗤了一声,“我原来是怎样,为何不能变成这样。”
周子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