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得了疫病?
容二这会子不但忧心小肉团子,更是担心自家殿下,这若是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护卫的性命加在一起都不够赔的。而且作为燕王的贴身护卫,命运与主子是一体的,殿下有个什么事,他们又怎么能独活。
容二连忙着急的问:“老大夫可有方子治愈这疫病?”
老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老朽若是有办法,那也不会干看着西城那一群人受苦了。”
说是这样说,老大夫还是开了个方子,让容二去抓药,虽然这方子治标不治本,但起码可以缓和病情,只要人能拖下去,说不定就有治愈的办法呢!
老大夫临走之前又叮嘱容二,幼童用药只能用成人的四分之一,将汤药加到幼童的食物里,喂给幼童,容二和燕王虽然现在还没事,最好是今晚先喝上一碗预防。随后老大夫又教了容二最基本的防疫法子,交代完,老大夫告辞,这已是老大夫能做到的全部了。
这位老大夫在洛城颇有名气,可谓是洛城的名医,若是他对这疫病都没法子,整个洛城其他的大夫更是束手无策。
好些人家一旦查出有患病的亲人,都花钱让人送到了西城,集中的隔离开来,正是因为及时的隔离,才减小了洛城疫病的影响,这法子还是这位老大夫说的。
老大夫离开后,燕王让其他的护卫都住到了外院,内院只留容二、小肉团子和自己住。
他准备暂时不出门,在内院观察三天看看,每日的饭菜都由护卫送到内院门口,容二去拿。
若是有什么吩咐,在内院里隔着门交代容三,由他安排外院的护卫们去做。
等周子愈来了,这事就交给周子愈做。
容二让手下去抓了药,拿着药包,看着手中只剩下三十个的铜板,苦着脸念叨:小侯爷什么时候能来!再不来,殿下这里不但是要断粮也要断药了!现在的洛城,药可一点都不比粮食便宜!
熬了药,先取了小小一份给小家伙拌在米糊糊里,而后喂给小家伙。
许是高热不适,小家伙只哼哼着吃了小半碗就不肯再吃了。
容二将剩下的汤药分成两份,给主子送了一份过去,剩下的一份自己喝了。
过了半个时辰,容二进去看孩子,发现孩子额头的高热退下去了一些,人也睡熟了,这叫他松了口气,看来老大夫开的这个药是有用的。
这么点小一个人,要是这么一直烧下去,还不成一个小傻子。
看了小家伙,容二又去看了主子,在门外问了几句,主子在里面说了没事,他让主子早点休息,自己便去旁边厢房也休息了,他警醒着自己半个时辰后定然要起来一次看看小肉团。
这么想着想着,容二就睡了过去。
容二向来就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以往说半个时辰起床,他决对不会晚上一刻钟,可这次却有些不同。
离容二躺下已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躺在床上的容二却还没有一点动静。
借着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看床上躺着的容二就会发现,容二满脸满额头都是细汗。
这细汗出了没一刻钟,容二额前的碎发都湿了,身上的里衣更是湿了个透。
睡梦中,容二的眉头紧蹙着,嘴唇发白,浑身更是不时的抽搐一下,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现在极为不舒坦。
而睡在正房的燕王并没有比容二好到哪里去,燕王不但有容二的这些症状,脸颊还透出一股诡异的酡红,呼吸粗重,像是整个人都要透不过气一般。
黑夜里,好似整个后院都笼罩在阴森冷意里。
突然,一声婴孩清脆的啼哭打断了这黑夜的寂静。
孩子一声声哭声好像是冲破了樊笼,让整个院子都陷入了尘世。
容三带着容四正在内院门口守着呢,刚有些犯困,眼神迷蒙,就听到了内院孩子的委屈巴巴的哭声。
想到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