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以为他找到了自己这辈子命定的姑娘,谁知道这不过是一场让人伤心的骗局……
燕王拳头攥紧,心理又腾起一股微弱的希望来。
万一……万一沈娇娇这信里写的真的只是为了挑拨他与沈千歌的关系,那他不是错怪了沈千歌?
他与沈千歌的婚事已成定局,而让燕王放弃这场婚事,怕是他自己心中也会不甘,沈娇娇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等他们成婚后,他试探试探就知道了。
不管如何,燕王的心到底还是被搅乱了。
从他生下来,父皇就不喜他,虽未在钱财上亏待他,可却点滴父爱都没给他。
父皇不喜欢他,他从小就知道,以前蒋贵妃还会安慰他,后来他长大了一些,安慰的话蒋贵妃都不说了。
缺了圣宠,他并没有觉得怎样,这般奢侈的父爱他从未拥有过,也并不羡慕其他兄弟姐妹。
可突然告诉他,沈千歌对他的种种并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因为别的,已经觉得自己拥有过的燕王心中却患得患失起来。
直到荣顺进书房他才回神。
荣顺从小跟在燕王身边,主子一个眼色,他就知道主子要做什么。
一进书房,就见主子脸色不好,荣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说话却更为恭敬小心了,“殿下,王府主院玉京园收拾出来了,您要过去看看吗?”
即便知道了沈娇娇递送来的消息,燕王也并没有马虎即将要到来的大婚,他带着荣顺亲自去看正院收拾的如何了。
正在宁寿堂偏院备嫁的沈千歌突然心口一阵不适,她忙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男子里衣捂住了胸口,眉头也忍不住蹙了起来。
陪在一旁缝制里衣的文杏骇了一跳,忙扶住沈千歌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急切道:“二小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那阵心绞痛过后,就又变得正常了,要不是额头疼出的虚汗,以及刚刚心痛的感觉还在,沈千歌还以为刚才只是梦境。
揉了揉胸口,确定那阵疼痛的感觉没有了,沈千歌长长吁了口气,对着文杏脸色苍白的笑了笑,“没什么大碍,许是这两天熬夜做针线,缺了休息,这才突然心悸了一下。”
文杏松了口气,给主子抚了抚后背,起身道:“二小姐,奴婢给您倒一杯热的花茶来,您喝了,一会子去躺着歇歇吧,剩下的这些,奴婢一个人就能做完。”
沈千歌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过心悸心痛的毛病,这两日做嫁妆用的东西,确实是熬夜了,许真的是没休息好,沈千歌点点头,等文杏将热茶端来,她喝了半杯去躺着休息了。
不过睡了半个时辰不到她就醒了,想着看看身边那只花盆,等看到花盆里的植株,沈千歌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