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见秦凡不动,干脆将旁边的休息椅拉过来一些:“小兄弟,你坐下吧,你这血再流下去,人都要昏了。”
秦凡依言坐下:“多谢陈老板。”
“不用客气。”陈露说,“我也只是顺手之劳。”
秦凡苦笑:“陈老板的顺手之劳,对我和我老婆来说却是救命之恩。”顿了顿,他又说道,“我一贫如洗无以为报,还是如之前那般,就答应陈老板一个要求,只要不违背道义原则,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去。”
“你这人还真是……”陈露好笑,“一点人情也不愿意欠人的,行吧,我答应了,以后你就欠我一件事了。”
护士很快过来处理了秦凡的伤口,两人现在也算是朋友,陈露便又在手术室门口坐了一会儿,直到古玩店里有电话来催,方才离开。
直到这个时候,去找人的吴艳方才回来。
刚才她过去就被几个保安一路指了反方向,偏偏这医院还特别大,之前就算照顾吴雪也只在住院部,因此转了好久才绕回来。
吴艳气死了,闹着要投诉,秦凡跟她说了后来发生的事,听说有陈家处理,吴艳才气哼哼的放弃投诉的打算。
“小雪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
秦凡摇头,抬头看向手术室。
秦凡想,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度过的最漫长的几个小时,他就那样不吃不喝,近乎呆滞的看着手术室的门,直到最后终于打开。
万幸,虽然在外面的人波折不断,但手术非常顺利!那一刻,从不迷信的秦凡差一点没直接跪下感谢满天神佛。
术后需要隔离两个星期左右,但可以有一名家属照顾。
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老东西无父无母无兄弟姊妹,秦凡是孤儿,除了吴艳,他们平日也没有什么亲戚探望,隔离不隔离都是秦凡自己在照顾。
两个星期后,吴雪顺利出院。
两人收拾好东西,回到他们那七八十平的小出租屋内。
站在客厅的中央,看着满屋子的灰尘,吴雪心里很是感慨,她以为这辈子再也回不来,只能死在医院里了。
她倒也不会觉得秦凡不打扫是不爱干净,只是心疼他为了自己的病忙的估计连家都不怎么回。
在医院的时候病人不能戴首饰,回到家,秦凡拿出了准备已久的礼物。
“老婆,送给你,祝福你的新生。”
吴雪果然很惊喜,也很喜欢,立刻让秦凡帮她带上。
秦凡看着那圆润的珍珠挂在白皙的耳垂上,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好看。
只是在问起价格时,秦凡微妙的停顿了一下,说了个五千二。
吴雪当初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记忆力堪称是过目不忘,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更微妙的停顿了一下,试探着问秦凡:
“老公,那账单上的五百二十万不会是在这里了吧?”
之前秦凡给她看的是存折,上面的收支明细清清楚楚。
吴雪原本没打算问的,这是秦凡的钱,他有自己的处理方式。谁知就看见秦凡拿出了这对耳环,心里一动,她就试探着问了一句,结果看秦凡的表情,吴雪知道自己猜对了。
吴雪又是感动又是不舍,她平时连个首饰都很少带,更何况是把大几百万的东西挂在耳朵上。
不过秦凡是说竞买的,没法退货。老公送的吴雪又实在舍不得摘下,最后两人决定以后都当它是五千二就好了。
之后秦凡让吴雪去沙发上休息,自己打扫卫生。
房间很小,三两下打扫完了。秦凡站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心里开始琢磨换房子的事。
小都还是其次,这里房租虽然便宜,但环境实在太差了,屋外是拖拖拉拉修了好几年也没修好的烂尾工地,灰尘漫天。楼下别说小区环境,连点像样的绿化都没有,而这些对吴雪的身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