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依言一并做到了马车里,瞧见薛凌正解头发,想是宫女发髻她不习惯,青丝垂腰后散散挽了发髻拿一枚玉簪固定,又拿备好的帕子擦干净脂粉,素面朝天更添了几分坚韧。 他看眉眼,又觉得娇嫩的很。 诸事行罢,薛凌又是一口长气,好似疲惫不堪。薛暝轻道:“如何,是起的太早没歇够么。” 薛凌笑笑道是“不知昨日是个什么节,处处烧香点火大祭,就是不给人吃,她只咽得两粒花生,饿的能啃一头羊。” 她确想抱怨几句,然今日往宫里,随行的都是逸白处人,不好乱说,只得扯了谎来。薛瞑心照不宣,抿唇笑说要往街上顺路处用些早点。 二人商议得当,薛凌撩了帘子,对着随行丫鬟道:“行着热闹点的地方就停,我先不回园里了。” 她犹看了眼大好天光,想着晚上要走,总有些小玩意,要自己亲自去买来带着才算有趣, 孰料丫鬟看看远处,抬头边走边为难道:“姑娘还是先回去吧,这两日街上不太平,若要出行,还得与白先生议过才好。” 薛凌瞬时冷脸,道:“怎么,我出街还要他首肯?” 其貌喜怒无常,薛暝稍有生疑,倒不是没见过,然他想这两日薛凌心绪颇佳,不该如此。 丫鬟忙道:“不是不是,姑娘不要误会,是白先生特意交代,说是沈家出了反贼,这两日天子挨家挨户在搜拿人,万不能让您一人上街,出了意外,底下担待不起,您看.....” 话没说完,薛凌狠掷了帘子,阴郁转回马车内。薛暝劝道:“无妨,她说的也是有理。” 薛凌未答,一路沉默着回了壑园,到地之后,仍不见她好转,下马车后快步往自己院里,薛暝在身后三步并着两步的追。 直进了住处,脚步忽而慢了一拍,薛暝站稳,才瞧是那蠢猫四仰八叉横躺在必经之路中间。再要猛走过去,怕不得一脚踩出个好歹。 薛暝抓着机会轻声道:“出与不出无碍的,咱们晚间就要走了。” 此话一直是这几日的灵丹妙药,这会药效依旧,薛凌听罢果好了些许,虽还未说话,到底不似先前急躁。 因她说没吃好,薛暝先去了旁处传吃食来,两人用过听丫鬟说含焉已起了身去瞧账册,没什么大碍了。 薛凌不悲不喜,未置可否,吃罢说是起的太早,人困身乏要再补个觉。自无人拦她,再醒时,却是有丫鬟在床边低低喊“姑娘。” 薛凌惊醒,道:“怎么了。”她从来不要人进寝屋,底下都知道规矩。 那丫鬟道是“白先生有急事在外面候着”。薛凌翻身坐起,披了件衣衫忙不迭冲到外头,瞧见逸白和薛暝并那俩蠢狗坐在一处,正乐呵呵饮茶,实不像有什么急事。 她伸手系了衣带,缓缓上前道:“什么事催的这么急。” 薛暝起身道:“本该等你睡醒,是白先生过来,说要事相商。” 逸白亦起了身见礼,道:“事急从权,姑娘勿怪。” 那霍姓两人俱起了身,薛凌挥手示意众人入座,待薛暝一一道来,才知是为着沈元州称反,魏塱在京中大肆搜查,出入戒严,宵禁也提早了一个时辰,因薛凌身边有一二十人要晚间出城,怕是不太好安排。 依着逸白的意思,是让底下人白天先出去。毕竟盘查虽细,总没不允许出入。至于薛凌,则留三五人跟着,如此晚上便容易许多。 话末笑道:“汇合地点,姑娘也是熟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