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开了,哪还有心思留您用膳,这都怪我,怪我,哎,早早将您给请了来。”
李阿牛还在思索,太监又呸呸两声,求着李阿牛道:“大人可别在陛下面前说起小人的不是,咱这宫里人最忌讳讨论朝堂上的事。”
李阿牛停下步子,郑重问道:“黄老爷子真死了?”
太监也是一愣,踱着脚道:“大人这话说的,那老爷子是仙去,怎么就死了呢。这事儿还做得假,奴才几个脑袋敢乱说。”
他伸手示意李阿牛赶紧走,不忘继续念叨:“这倒霉事儿赶在一处了,不定怎么闹腾。”
李阿牛脸上抽动赔了个笑,就此出了宫。
这场试探远比薛凌想象中来的隐晦,以至于李阿牛回到住处坐定,呆愣了两三时辰仍无法分辨,究竟皇帝是为了审讯他,还是真的在查京中命案,而恰好.....那桩命案是真的和薛弋寒有关系。
不过真真假假都罢,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实在恨透了罗连等人明捧暗贬的嘴脸。这些人口口声声喊他一句大人,实则话里话外不是说他见识浅薄,就是讽刺他踩了狗屎,全凭运气才得以与众人同台。
甚至对于魏塱最后有意支开他的举动也生了埋怨之意,想着自己如今也是朝臣,黄老爷子的事,有什么听不得?开口闭口君臣情分,这点小事也防着,岂不是有意在罗连等人面前让自个儿难堪。
他既没学过臣道,也没学过子纲,看着皇帝与自己年岁相差不大,几句阿牛喊的亲热,直把魏塱当苏凔。
却不想他走后,众人皆换了脸皮,罗连正襟危坐,讲罢大致经过,道:“目前来瞧,并无不妥之处,实在很难分辨。”
魏塱目光飘在台面上来回,甚久之后自言自语般道:“朕听闻,山野之地,百姓常知其父母官,而不知当今天子为何人。”
话到此处没往下说,罗连等了片刻,主动道:“陛下所思甚是,是而李大人不知才是常理,近年来,京中又对薛宋案讳莫如深,若他对着罪臣旧将侃侃而谈,反倒是个蹊跷。”
另一人道:“李大人既不知京中生了命案,又不知老国丈长辞,可见其返乡这段时间与京中素无往来。”
“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