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江闳惊的说不出话来,薛弋寒下狱后。霍云昇亲自登门要求江玉枫去认人,务必要将薛凌灭口。世上…..世上为什么还会有一个薛凌站到了他面前,还变了一个性别。他活了四五十年,不能当晚是男是女都没分清吧。
“我怎样,我在齐府好好的当小姐,你江家不许,一门心思想让我当儿媳,而今我主动上门,国公爷不喜吗。我薛家人,就那么不讨你江府待见,来了两次,茶都讨不到一杯喝?”
江玉枫紧张的看了一眼四周,好在刚刚那几个受伤的已经下去了,爹又没叫人来。居然真的是薛凌,薛家的儿子还活着,霍云昇烧死的究竟是谁?这件事一传出去,多少人要掉脑袋。
薛凌见没人答话,又道:“倒也是,你们喝的都是我爹的血,怎么敢端给我?”
当年来的薛凌,一身白衣,言谈有礼,一点不像薛弋寒那武夫,江玉枫颇有几分爱才之心。今晚的薛璃模样更为温婉,却口齿犀利逼人,刺的他父子定在当场。
江府可不就是因为薛弋寒一事才获取到新帝信任,就在最后给其定罪时,江闳也是出了大力。
可原计划不是这样的,谁也没想让薛弋寒去死。江闳不明白,那人怎么到死也没把金牌拿出来。他能怎样,他能去劫狱不成?
“大哥”。江玉璃也从床上爬起来了,人没走到跟前,先高喊了一声。守门的顺才自己跑了,就只去喊了江闳,并未喊他。
他是听见有人说齐三小姐来了,觉得自己该过来了断一下。终归俩人是一个父亲,可此时他哪里猜到是薛凌,反而觉得肯定是薛弋寒在京中一夜春宵惹出来的祸根。
薛凌和江玉枫同时把目光看向声音方向。江玉枫立即上前几步拦住了江玉璃叫其回去。他一时间还有点无法接受这事,怕江玉璃也经受不住。
江玉璃哪儿肯走,一直往薛凌这边挣扎道:“大哥,你让我去瞧瞧。”
江玉枫觉得自己又不好当着人亲哥面动粗,只能好言劝着。俩人扭扯了半天,还是薛凌不耐烦的喊:“让他过来啊。”
江玉枫只能尴尬的停了手,江玉璃径直走到几人面前,上下打量了薛凌几眼。这个人,还真是和自己像的很,但是没大哥那么像。他当日是没仔细看,不然也不会被吓到
江玉璃怎能明白女儿家体量总会有变化,且人的装扮不同,更是相差巨大。看了几眼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愿意在齐家过,就在齐家过,我不会拆穿你。若是不愿意。”江玉璃看向江闳道:“爹,让她来儿子房里吧,权当是多养个下人。”
江玉枫在后头惊掉了下巴,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江闳也狐疑的看着江玉璃,这小子,不能是没认出来吧。
“我为什么要做个下人,你不是倾慕于我么”。薛凌顿了一顿,喊:“薛璃”。她一时间也有点愣住了,明明前些日子,薛璃见了自己还跟见了鬼一样,怎么今天都敢说出下人这种话了。这个病秧子疯了不成。
江玉璃一听到她喊“薛璃”。直接上来捂住了她嘴巴。低声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是,那谁告诉你的?叫你来威胁我”?他没喊爹,是因为薛弋寒实在是江府忌讳,平常说话小心翼翼惯了,非是有意。
“啪嗒”一声,江玉璃脸上的白玉面具被薛凌劈成两半,她心头怒火,其实是想把江玉璃劈了。她的阿爹,在这个人嘴里,成了那谁。
江玉璃前些日子偷偷洗了脸,一直没画上去,面具一掉,两张相差无几的脸差点贴在一起。他急退几步,捂着自己的脸道:“你这个疯子,薛家已经完了,你找上门来有什么用?”
江玉枫终于看不下去,把他手扯下来耳语了两句。江玉璃回转身来看着薛凌,瞪大了眼睛再说不出一句话。
薛凌笑兮兮的道:“你继续说。”
月白风清,四个人都站在那,沉默了好一阵。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