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年亲眼见证了一个云吹的诞生,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最大的云吹应该是裴松之来着。
“我家叔父一直就不是你们口中的保镖,无论是长坂坡还是截江都是作为将校理所应当的事情。
只不过是叔父撞上了这件事情罢了。
叔父当年的职务是掌内事,那是左公府的管家不是左将军的护卫,你见过哪个护卫保镖还管自己主子家事儿的。
父亲让他掌管内事是以为叔父一颗公心,严整厚重而已。
当初那个恶毒的女人仗着自己有江东做靠山,不仅在城外建城自己居住,甚至还让那个手底下的吴中小吏为非作歹。
只有叔父这等人才能将他们彻底压住,才能不给那个恶毒的女人一丁点的面子。
没有你们那个什么甘露寺,因为是那个女人先嫁过来的然后父亲才去的江东,说实在点那更像是带着媳妇回娘家。
叔父在最好升迁的时候选择了一心为公,数次劝说父亲,甚至不惜得罪了许许多多的将校官吏。
便是相父在那个时候都退回去一言不发了,只有叔父敢站出来说话。
无论是伐吴还是在成都散尽府库钱帛,都是叔父站了出来将所有人都挡了回去给了父亲机会。
还田于民,不准伐吴,甚至在称帝上都敢不吭声...啧啧啧,叔父霸气!
所以父亲对于叔父的感情也和对相父一般,我还活着我就不用你了,为了大家好。
我要是没了我还得仰仗你给我看家。
不得不说,看看我爹多不要脸....”
“....那个,你要不考虑考虑再说,我感觉你爹真想干你,你这破玩意也拦不住他。”
“先生大才,说的有理!”
“.....”
“顺带一提,当年父亲麾下官职最高的可不是马超和关张两位叔父,是一刀砍了我三叔老丈人的黄忠....嗯,其实背地里我听说我三叔嘴巴都乐歪了。
你说死了老丈人的女婿至于这么高兴吗?”
“轰隆隆...”此时一声巨响传来,那府邸都颤抖了起来,陈光年实在忍不住了说了一句。
“你三叔就是你老丈人。”
“哦,对,砍了我老丈人的老丈人的黄汉升....”
陈光年突然觉得,这二傻子能活到善终,真他娘的不容易。
此时府邸之外一群人摁着一个豹头环眼的壮汉,一杆奇长无比的长矛正在一旁微微颤抖。
而府邸之中的对话仍然在继续。
“黄忠的征西将军和马超的平西将军是没办法的,前面哪个是要激励大军,你砍了什么官你就是什么官,后者是...毕竟人马超才是正统的征西将军,又是诸侯出身。
所以当初他俩才是唯二的重号将军。
陈寿那个二百五虽然膝盖挺软的,但是他有两句话说的很对的。
关张马为爪牙,黄忠赵云强挚壮猛,并做爪牙,所以论武勇把他们放在一起是靠得住的。
他们是因为同样的重要才会被列为同一传记的。
叔父在早年就已经是颇有名望了。
那时候出身冀州,长相雄伟的叔父带着自家郡国的长衫健儿甩了袁绍跑去找公孙瓒了。
那时候公孙瓒还不知好歹嘲讽我家叔父,被我家叔父怼了回去。
天下大乱不知对错,只看百姓,我们商议之后寻求仁主仁政并不是投靠他。
然后公孙瓒觉得原来他是仁主。
结果叔父看上了我爹,话说那时候我爹还和该溜子一个等级,恐怕势力都不如我叔父大...
然后公孙瓒弄死了刘虞之后,叔父看不上公孙瓒去找他的明主去了。
父亲那臭不要脸的也看出来了,拉着人家的手才不松开呢。
还和人家说,他这一生绝不违背道德....你看看这墙角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