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了,不久就会兵临城下。”
“哦?看来这秦都还真是要同蜀州计较到底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若王淼向我都求救,儿臣则还是按照计划带兵前去,假意协助于他,实则是同秦都一起剿灭这种表里不一之辈。不过……”温叶庭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
温宪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儿臣得清楚一件事情。此次我都出兵,父皇的目的只是那花氏一族,并非蜀州。不知儿臣猜测得如何?”
在温宪心中比起那不足为患的蜀州,自然是更想要那族群。
他微微抬起头,回了温叶庭一句,“不全是。”
温叶庭听出来温宪的意思,想必是两者皆得手更为畅快。立马又叩拜道,“依儿臣之见,此次秦都大动干戈想要铲除王淼,却不想与我豫都正面交锋,自然也是有所图有所求。”
温宪觉得他所说确是如此,“那你以为他们想要什么?”
“蜀州。”
温宪不是没有料想到这个答案,但自己却也不想将蜀州拱手让人。他示意温叶庭接着往下说。
“父皇,花间已告知过我,等此事一结,便会为我豫都效力。百年前两都便因蜀州交战,此时若是再因蜀州引发战争恐怕会因小失大。倘若我们再花费精力去争夺蜀州,与秦都来个鱼死网破,惹得生灵涂炭,实在不值。况且,一旦同秦都击搏挽裂,秦都必定会加强戒备,那花氏一族还如何能在秦都眼皮底下悄无声息逃出蜀州呢?眼下当务之急是得到那族群,在她们的助力之下,别说一个蜀州,这中原大地都将是我豫都的国土。”
温叶庭虽慷慨激昂地说出了这番话,心中却懊恼十分,因为他知道这些话只是为了说动温宪放弃攻占蜀州,而绝非他的真心实意。
听罢,温宪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行,这蜀州我便让给秦都。到时你只要确认花氏一族能来我豫都即可,至于秦都是否要攻占蜀州就由他去吧。”
温叶庭松了口气,“父皇英明!”
随后温叶庭回到家中,摊开那封韦筠写给他的密信,上面赫然写着:“我父皇唯一要求,收复蜀州。还望温兄成全。”
温叶庭将信扔进燃烧着的火盆之中,转瞬之间只余一抹灰烬。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自己在父皇面前信口开河,实为不孝。
但他还是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如果自己没有认识韦筠,想必定会按照父皇的指令,与秦都奋战到底,拼个你死我活。可认识了韦筠,才知道秦都的君王并不像父皇口中的那样为无恕德者,理应让出天下。
比起这等不孝,或许不仁不义更为令人唾弃。
这时的王淼正斜倚着柳木罗汉床休憩,却见殿外一个宦官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口中念念有词,“州主……急报……”
王淼见他慌张得不成样子,心也紧了一下,但随即呵斥道:“什么大事让你如此毛毛躁躁!”
那宦官跑得太快,到王淼的面前时已经匍匐在地,立马立起身来拜道:“州主,前方来报,秦都的大军即将抵达我蜀州边境,不足七日即会兵临城下。”
王淼听到这消息,怒不可遏,站起身来,满脸通红地骂道:“韦筠这竖子食言而肥,我让他安然回到了秦都,却没想到反被他将了一军!”
他气急攻心,不住地咳嗽了几声,又问道:“陶玄驹呢?快让他来!”
等陶玄驹到来后,见王淼已然平静了许多,他低声问道:“州主,秦都出兵的消息我已知晓,您可有何指示?”
王淼端坐在那榻上,怒目而视,“既然秦都非得要走这步,那我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豫都不是想一统中原吗?这便是好时候。你快马加鞭去趟豫都,请温宪助我解决危机,事后我蜀州将全力辅佐豫都大业,包括那族群我也可一并献上。等豫都出兵,你再派人传消息给秦都,说断肠草一事皆为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