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的功夫,众人已经精疲力竭,但官兵却前赴后继,好像怎么也杀不尽斩不完。
温叶庭瞥见朝颜已心力交瘁,官兵已经跳上马车,他便奋力甩开陶玄驹的压迫,想前去协助朝颜保护马车中的玉茗,不料却被陶玄驹从背后砍了一刀,幸而他反应灵敏,疾速闪身,才没受重伤。
夕颜见状,飞身上前想要袭击陶玄驹,却被他一掌震到了三米之外,口吐鲜血。
陶玄驹牢记王淼吩咐说要留活口,见他们已溃不成军,便准备收手。
正想下令时,却闻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人从马上跃起,袖剑径直地向陶玄驹而去,陶玄驹便又投入战斗。
两人短兵相接,打得不可开交,温叶庭休整片刻,强撑着也加入了。
韦筠便趁机躲开官兵,往马车旁去,低声对玉茗说道:“夫人,形势不利,你快下车,我带你们先逃再说。”
他一边往马车后方,向一侧的朝颜喊道:“带夫人逃,快!”
两人拉着玉茗,小跑过去扶起夕颜,一同往竹林深处里逃,韦筠那几个精兵在身后为他们抵挡住官兵。
陶玄驹见状,大声命令道:“追!”于是一众官兵蜂拥而上,跟随着韦筠一行往竹林里跑,花间与温叶庭便拼死控住陶玄驹,不让他离开。
正在此时,竹林间陡然冒出一缕袅袅青烟,瞬时烟雾缭绕,众官兵纷纷倒地,玉茗听见声音回头,见一老者正蒙面站在中央,她定睛一看,许是冬青前辈!便喊道韦筠:“韦公子,不必跑了,救兵来了。”
韦筠这才回过头来看,他们刚才跑过的路途已被浓浓大雾掩盖住,但确实没人追来了。缓了口气问道:“夫人,这是什么?”
朝颜也停下来观察,疑惑不解的样子。
夕颜答道:“管他是什么,能用就行,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玉茗婉转回道:“我也没见过,应是有毒性的。不过,我们就在此处等候吧,看冬青前辈稍后如何安排。”
“姑姑,这冬青前辈是何人?”朝颜问道。
“晚些再给你详说,你只要知道他是我们这头的便可,快让夕颜坐下疗伤。”玉茗一边答道,一边从怀中摸出丹药递给夕颜。
朝颜便再不作声,赶紧扶夕颜坐下,替她顺气疗养。
冬青解决完追兵之后,赶去对付陶玄驹。此时陶玄驹正与花间二人彼此抗衡,他则从竹林间跃起,长剑刺向陶玄驹的喉咙,陶玄驹旋身而起,长刀立地。冬青又以如星驰般跃至陶玄驹面前,与他近身交手。
陶玄驹看这招数一下反应过来,是冬青!便反身撤退,仓皇而逃。
她本想向陶玄驹讨回那一刀,但忽地想起:“穷寇莫追,还不知王淼在这路上埋了几处伏击。”
便只得作罢,转身去看温叶庭的伤势。他的背后遭了陶玄驹一刀,但索性不深,还用剑支撑站立着。
她将温叶庭的剑收住,把他扶着靠着马车,让他转身给她看,温叶庭娓娓说道:“我没事,你别看,皮开肉绽的吓到你。”
她此时也没有心思与他斗嘴了,细声说道:“你别动,给我看看,我什么没见过,别小瞧我。”
温叶庭见她好似泪眼汪汪,心也软了下来,不作声地转过身去。
她一看,那陶玄驹当真阴险狠辣,刀上果然带毒,便从腰间拿出手帕小心清理伤口,回头问道冬青:“冬青前辈,你身上带药了吗?”
冬青一边往怀里摸,一边回道:“拿去,这可是我独创的金疮药,解决陶玄驹那点雕虫小技不成问题。我就不打扰你俩了,先去找玉茗她们了。”说罢便往竹林里去。
温叶庭侧着脸,眉头紧蹙,嘴中还发出“嘶”的清声,她抬起头问他:“疼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无奈地说:“所以你这是时而疼时而不疼吗?”
“受伤